李莹玉的兴致被勾起后,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东西,且见邓君孟批改文书一言不发,眼中不免透露出些许的失落。她一手托着头,一手随意抓起桌上的一块糕点塞入嘴里。
邓君孟柔声道:“话说,你有半年多没见过莹莹了吧?孤给你放段时间的假,去峰霜城散散心吧。”
李莹玉咽下口中的糕点,说道:“我若走了,那北境的那两支部族谁去安抚?”
邓君孟:“放心去吧,孤自有安排。”
“呵呵,但愿你能真的让我放心。”李莹玉嘴角泛起一抹冷笑,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怀疑和不确定。说完这句话后,她毫不犹豫地伸出手,抓起了邓君孟面前的杯子。
杯子里的茶水还冒着热气,李莹玉没有丝毫停顿,仰头一饮而尽。然而,当那苦涩的茶水滑过喉咙时,她不禁微微皱眉,显然这杯浓茶的味道并不好受。
就在李莹玉准备转身离开的时候,邓君孟突然叫住了她:“慢着。”
李莹玉停下脚步,有些疑惑地看着邓君孟。只见邓君孟不紧不慢地拿出一块金牌,然后沿着桌面缓缓地推向李莹玉,并说道:“把这个拿着,下次从正门进。”
李莹玉的目光落在那块金牌上,瞬间变得凝重起来。她凝视着金牌,似乎在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儿,她突然抬起头,直视着邓君孟,质问道:“你哪儿来的?”
邓君孟面不改色地回答道:“别多想,这是你父亲的,但现在是你的了。”
听到这句话,李莹玉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她明白邓君孟的用意。这块金牌究竟是自己拿着,还是自己父亲拿着,作用都是一样的,所以在朝堂上说是要对李府进行惩处,无非就是金牌换了一个人拿。她沉默了片刻,还是伸手将金牌收了起来。
“明白了。”李莹玉轻声说道,然后将金牌小心翼翼地放进了口袋里。
邓君孟见状,点了点头,接着又从桌上拿起一份批改好的文书,递给李莹玉,说道:“对了,顺便把这份文书给了云成毅。”
李莹玉简短的答道:“明白。”就在她即将推门离去时,还是嘱咐道:“我不在,照顾好自己。还有,少喝浓茶,对身体不好。”
邓君孟答应道:“好。”
李莹玉推门离去后,偌大的太子寝宫就只剩下邓君孟一个人。他双肘撑在书案上,眼睛望向前方,一脸的肃杀之气。
“杨承思,下一回合,现在开始了。”
……
在第二日清晨时分的皇帝寝宫中,皇帝——邓墨时正躺在床上,而嵇颂赞则坐在床边的凳子上,二人之间摆着一个棋盘。
邓墨时瞟了一眼棋局,当即捏起一子在棋盘上落下,然后说道:“你说,朕这个儿子怎么样啊?”
嵇颂赞的手指间捏着一枚棋子,细细思虑着棋盘中的形势。他自然知道皇帝说的是谁,只不过他不能直截了当地说出来,于是双眼一直盯着棋盘,故作深思,良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