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件事,他不急。
虽然他是个直白的人,馋人家的身子,
但若不是两情相悦,他觉得干那种事情也挺没意思的。
来到大厅,孙仪早就坐在饭桌前等着他了。
早饭,其实就是杂粟粥,千篇一律的杂粟粥。
三人简单吃完早饭后。
孙仪就去练武,在庭院一招一式有板有眼的打起拳来。
钟云蘅则是拿起一个板凳,坐在庭院里浆洗昨天孙毅带回来的一件袄子。
天还是很冷,孙毅看见她的小手被冷水冻的通红。
“要不还是让我来吧?”
孙毅走到钟云蘅的身边,有些心疼的问道。
“不用,夫君,妾身一个人就行。。。”
钟云蘅低声道。
她的脸皮实在是太薄了,被这么一说,又变得红彤彤的。
这。。。真的是被流放一千多里的罪犯吗?
她是怎么熬下来的。。。
但转念一想,孙毅就明白了。
钟云蘅虽然脸皮比较薄,但心性真的不差。
三年来,日复一日的做着村里婆娘的活计,还能心平气和的,不简单。
或许,这就是她能在那流放途中坚持下来的原因吧。
既然娘子说,不用自己洗衣服,
孙毅便走去柴房,那处一些柴火,用斧子劈起来。
这个宁静的清晨,就在三人的忙碌中度过。
孙仪的打拳声,钟云蘅的捣衣声,和孙毅的劈柴声,
三种声音混杂起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和谐意味。
……
但是,总有一些事情要来打破人心中的美好。
就在钟云蘅将洗好的袄子晾起来的时候,
门外传来一阵嘈杂声。
“开门,开门!”
“孙家娘子,你崔大哥带人收债来了!”
听了这个声音,
庭院里的三人对视一眼。
孙仪的眼里露出的是愤怒。
钟云蘅的美目中还是有些畏惧。
她伸手取下头上的发簪,握在手里,神情紧张。
孙毅却泰然自若的将斧子一下子就砍在劈柴的木墩子上,站起来,淡淡道:
“我去开门。”
声音不大,但孙仪和钟云蘅联想到昨晚孙毅的表现,便感到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