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群不认识的人,偏偏在关键时刻齐心的很,钟师傅扫了这群人一眼,内心冷哼,面上却不冷不热道。
“一看你们就不懂养花之道。”
他看向店门口围观的百姓。
“诸位,其实养花跟种菜是一个道理。”
“我打个简单的比方。”
“如果诸位种的菜,根部腐烂了,一般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一群凑热闹的百姓怎么也没想到,会接到桑域阁中人的询问。
愣了好一会儿,才有人迟疑道。
“应该是浇水过多?”
“我不懂养花,但是说种菜,我还是有些心得的,我家就住在临州城外的杏林村,祖上三代都是农夫,种田种菜那是老本行。”
“说的有道理,要么就是浇水过多,菜根在水里泡久了腐烂了,要么就是虫害之类的。”
钟师傅又问,“那如果菜叶子发黄干枯呢?又是何原因造成的?”
“这个就更简单啦,种过菜的都知道,缺水和暴晒才会如此。”
钟师傅不说话了,重新转向几人。
“现在你们懂了?”
几人脸色难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枝干干枯,叶片发黄,花朵凋零,这是缺水暴晒之相。
而根部腐烂,却是浇水过多之相。
这两者,互相矛盾。
年轻男人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一张勉强算得上清秀的脸涨的通红,又不愿意就此服输。
“你说我说的不符,那你说,我这花是如何枯死的!”
钟师傅摸了把胡子,神色淡漠。
“还能如何,白日里扔阳光下暴晒,晚上又翻倍浇水,一时旱,一时涝,又不给它缓和适应的机会,可不就这样了。”
只有这样,一盆花枝叶和根部,才会是两种相反的情况。
全中。
年轻男人脸色煞白,再也说不出嘴硬的话来,朝身边几人看了一眼,一言不发的抱着枯死的花盆离去。
“走了一个。”
“一看就是故意来混好处的。”
“我就说,桑域阁怎么可能这么差劲,分明就是这些人图谋不轨。”
走了一个年轻男人,百姓们反而看的更起劲了,一双双利眼紧盯店中的几人,盯的他们头皮发麻。
老汉忽然觉得有些不妙。
找他的人只是说,按照约定好的来找茬,却没说,桑域阁中还有这等高人在。
这要是被戳破了谎话,他以后岂不是无脸见人了?
不管几人怎么想,钟师傅已经催促下一个了。
“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