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越说越气,程咬金却若有所思。
半晌才说道:“就是说,你我二人麾下,长孙老倌给配的那个电报司,你说到底算是文官还是武官?”
尉迟恭皱眉道:“随军而行自然是武官,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可他们却不是从士卒升上来的,入伍便是校尉起步,人家可是走的科举的路子。
你说,若是打了胜仗,他们算不算积攒了军功?“
尉迟恭眉头皱的能夹死苍蝇,半响才为难的说道:“按理说算吧,他们走的是收集情报、传递消息的路子,大体是应该走的斥候的军功路子……
可是,就是待在营帐里哆嗦几下手指头,这……,不对,不对,你让我捋捋。”
程咬金点头:“那就是算的,我家那小子也是整日里背那几本小册子,他说兵部很重视,应该大抵不差。”
尉迟恭有些烦闷,沙场老将又一次产生了格格不入的感觉,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在自家逆徒要炮火融城的时候。
”报!~~,启禀二位大帅,各旅帅已清点完人数,今日只失踪了七人,另昨日失踪的十五名袍泽,今日晚间,已有九人归队。”
尉迟恭无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对着程咬金说道:“老程,洒家心口烦闷的厉害,今夜寅时,咱们假戏真做一番,如何?”
“大皇子不是要咱们一路把他们撵到相州吗?万一吴王不经打,打散了成了流寇,可就罪过了。”
“听他个鸟,那小儿给的作战计划一股长孙老倌的味道,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手笔。
便是昔日天策府之时,谁又正眼拿他当过军师?比起药师、懋功,他差的远了。
处处都要谨慎,便是庸人!打仗又不是混朝堂,就像我那劣徒说的,除了稳扎稳打之外,打仗最重要的是想象力!
依我看,那老儿便没什么想象力。
如何?干不干?”
程咬金迟疑道:“当真不是为了发散?”
“不耽误。”
“话说前头,可不能打的狠了,若是不小心宰了吴王,可就不美了。
陛下说了,要明正典刑。”
“老夫又不是头一天带兵,放心,只打外围,咬下千把人就行。
那帮废物,总不能折损千人就崩了吧?”
“那不会。”
“就是嘛!干了?”
“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