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朝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迎上鼬的目光,如实答道:
“我爱罗体内,只有从守鹤身上剥离的查克拉。是我当年特意留下来的,目的是维持他的生命运转,如果没有那部分查克拉,他根本活不下来。”
“那如果晓组织这次成功捕获了我爱罗,从他体内,依然能抽取到尾兽的查克拉,对吗?”
知朝垂眸盯着手中的茶杯,杯壁上的水汽凝结成水珠,顺着杯身缓缓滑落:
“我不知道……但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鼬试图揣摩她的想法,眉头皱得更紧:
“你难道想保护风影我爱罗,甚至。。。。。为了他,不惜把守鹤交出去?”
紧张的氛围在屋内弥漫开来,止水也专注神情,等待着她的回答。
就在这时,原本熟睡的守鹤忽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嘟囔着:
“笨蛋知朝……又要去修行了吗……”
知朝不禁莞尔,眼底的沉重淡了几分。
她望着茶水中起伏的茶叶,轻轻开口:
“止水哥,鼬哥。这三年我在妙木山明白了许多东西。尾兽并非生来便是灾厄,它们本为守护世界、与人类共生而存在。可几百年来,人类为了夺取它们的力量,选择囚禁它们,利用它们。而我想保护的不止我爱罗一个人,我还想保护剩下的其他人柱力们。用我的能力将尾兽与他们分离,给尾兽新的身份和自由,实现真正的与人类和谐共处。”
鼬怔怔地听着,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不行,”他几乎是立刻反驳,“晓组织的首领同样在觊觎尾兽之力。即便你掌握了仙术,要与那样一群亡命之徒为敌,也只会让自己陷入危险。”
知朝没有退缩,她迎上鼬的目光,声音轻柔却坚决:“但我们不是约定过吗?要一起实现那个没有战争的未来。就像止水哥当初选择牺牲自己换取宇智波的安宁一样。我也有自己的决心。”
空气似乎在此刻凝滞了,只剩下守鹤规律的呼吸声在室内轻轻回荡。
止水默默饮尽杯中残茶,目光落在知朝身上,恍惚间竟透过她,看到了曾经那个心怀理想、不惜以性命为赌注的自己。
“知朝,”他轻声开口,“你的野心,一定不止于此吧?”
听到这番近乎“异想天开”的宣言,止水忽然想起三年前少女与他的一次深夜谈话。
他身体微微前倾,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丝不确定的试探:
“那个‘无忍化’的体系,那个‘没有查克拉的世界’……是否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无忍化?没有查克拉?”鼬猛地睁大眼睛,震惊地看向止水,“止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从来没听过这些?”
止水转向鼬,露出一抹歉意的笑:
“抱歉,鼬。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她的玩笑话,并没有当真。但现在看来,我们不得不重新评估这一切了。”
知朝唇角扬起一抹无奈的弧度:
“我可不是在说笑哦。请不要因为我年纪小,就擅自认为我需要永远躲在你们身后。”
说着,她从随身包裹中取出两件物品,轻轻放在桌面上。
一个是九年前使用过的恶鬼面具,另一个,则是属于前晓组织成员大蛇丸的“空”戒指。
宇智波鼬瞳孔猛然收缩。
他似乎已经承受不住这接连不断的冲击,伸手按住额角,仿佛这样能让纷乱的大脑获得片刻安宁。
“知朝……你这孩子,到底还藏着多少令人震惊的秘密?”
止水也苦笑着发出一声叹息:“看来我们两个,确实有些‘失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