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尽力平缓着情绪,将方才的话又同高督办讲了一遍。
高督办皱眉思索道:“我府中有一府医是信得过的,医术也了得,将这伤药同方子先给我拿回去让他瞧瞧。”
“好,我稍后让思思给您送去。”
我回道。
“也好。
若是有心人做的,你恐怕已然被盯上了,万事要小心啊。”
高督办叮嘱着,接着道:“外头我已然打点好了,这些天的事情绝不会有外人知道,他们只当你是枪伤复发。
如此对你以后查证也有助益。”
“是,叔叔费心了。”
我轻声道。
高督办笑了笑,对陶秋实道:“这些日子劳烦你了。”
“您客气了,晏晏是我的未婚妻,照顾她是应当的。”
陶秋实回的诚恳。
“训练场还有些事情,我不便久留。
你记得派人将药方、伤药悄悄给我送去。”
高督办起身,又道:“若有药渣子,也一并带着。”
“我记着了,多谢叔叔替我操持。”
我笑着道。
“傻孩子。”
高督办摸了摸我的头,又冲陶秋实点了点头,便出去了。
陶秋实看我神色不佳,便替我掖了掖被角,道:“这些日子你的一切药饮我同思思替你照看,你且放心歇着。”
“有劳你了,若是有急事尽可去寻高叔叔。”
我说着,已然闭上了眼睛。
“好。”
陶秋实应着,轻轻替我拍着背。
次日清早,王昊楠便等在了县衙后门,陶秋实索性让他陪着思思去高督办那儿送东西。
谁知回来时,竟将那府医装作车夫一并带了回来。
“小姐,高督办让他府中的大夫随我们一同回来了。”
思思回禀道。
“高督办何意啊?”
我有些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