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狐脸上染着明显的红晕,眼神还有些迷蒙,呼吸不稳地看着她,平日里博学多才、沉稳从容的中校,此刻竟像个毛头小子般手足无措。
骇爪清冷的眼底终于漾开一点得逞般的笑意,指尖在他滚烫的耳垂上不轻不重地捏了一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戏谑:
“中校,这就把持不住了?”
他那副想靠近又强自克制的模样,看得她心情愈发愉悦。
好玩,爱玩。
她轻笑着,再次凑上去,在他微肿的下唇上不轻不重地又啄了一下,像逗弄一只大型犬。
然而,这一次,情况突变。
在她再次靠近的瞬间,黑狐眼底的迷蒙骤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带着反扑意味的暗光。
他原本还有些僵硬的手臂猛地收紧,将她牢牢锁在怀里,不让她有丝毫后退的余地。
紧接着,他低下头,主动攫取了她的唇。
这个吻与方才截然不同,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和逐渐娴熟的技巧,反客为主,深入辗转。
不再是温柔的试探,而是带着灼热温度的索取。
骇爪心头一跳,下意识地想偏头躲开,却被他的大手稳稳固定住后脑。
她屈起手臂想撑开一点距离,那点力道在他骤然收紧的怀抱里如同石沉大海。
情急之下,她眼角余光瞥见脚边的高跟鞋,足尖下意识勾起,想象着锋利的鞋跟狠狠跺在他锃亮的皮鞋上的场景——
看他还不放手!
可她刚有动作,黑狐仿佛早已预料,抱着她极其巧妙地一个旋身,脚步轻移,不仅完美避开了那可能的“袭击”,还将她更紧地压向了墙边,吻得更加深入,带着惩罚般的意味,也带着一种失而复得般的珍重。
走廊尽头的灯光将两人紧密相拥的身影拉长,交织在一起,再也分不清彼此。
先前庆功宴上的喧嚣仿佛从未存在过,唯有彼此的心跳和交织的呼吸,在寂静中擂动。
“唔……”
她试图偏头躲避,发出模糊的抗议,撑在他胸前的手徒劳地推拒着,却如同蚍蜉撼树。
黑狐似乎低笑了一声,气息喷洒在她敏感的耳廓,趁着她呼吸不稳的间隙,吻得愈发深入,带着一种像是要将她拆吃入腹般的决心。
他一只手稳稳箍着她的腰,另一只手不知何时已滑到她腿弯处。
天旋地转间,骇爪只觉身体一轻,竟被他打横抱了起来!
“王文渊!”
她惊呼出声,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稳住自己,双脚在空中无助地晃了晃。
他低头,趁着走廊此刻空无一人,再次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未尽的抗议。
他抱着她,步伐稳健地朝着走廊尽头那间临时休息室走去,一路走,一路吻,断断续续,却又缠绵不休。
骇爪所有的挣扎都被这密不透风的亲吻和稳固的怀抱化解,她像一艘迷失了方向的小船,只能被动地承受着这突如其来的风浪。
休息室的门被推开又合上,发出轻微的“咔哒”落锁声。
下一秒,抱着她的手臂微微放松,两人一同跌落在休息室柔软的地毯上。
他依旧将她牢牢圈在怀里,吻并未停止,反而因为空间的私密而更加肆无忌惮。
不再是走廊上带着惩罚意味的强势,而是变成了另一种更磨人、更缱绻的探索。
麦晓雯被他压在身下,昂贵的军礼服皱成一团。
她气鼓鼓地偏开头,终于获得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王文渊!你……你趁机欺负人!”
话一出口,连她自己都觉得这指控听起来更像是娇嗔。
而且,她悲哀地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已经逐渐熟悉并开始贪恋这种亲密接触带来的奇异酥麻感。
黑狐撑起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灯光下,他脸上的红晕未退,眼神却亮得惊人,里面翻涌着她从未见过的深沉欲望和温柔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