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散岭中那股若有若无的血腥味。磐石镖队的两辆镖车在山道上缓缓前行,车轮碾过碎石,发出单调的“咯吱”声,像在数着踏入险地的步数。 “前队过一线天,后队跟紧,保持半里距离。”王磊勒住马缰,声音压得很低,目光扫过两侧陡峭的崖壁。他手里的破山刀用了十五年,刀鞘上的裂痕里还嵌着去年走镖时的血垢,此刻被他攥得发烫。前队由王正带队,押着主镖车——里面是望月镇最急需的救命药材。他回头冲后队比了个手势,露在护腕外的小臂上,还留着去年帮魏珩挡刀时的疤痕,此刻正随着挥手的动作轻轻颤动。后队的魏珩坐在副镖车的车辕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怀里揣着阿蛮塞的那束干薰衣草,香气混着车板上的药味,成了这紧张气氛里唯一的暖意。王芷若坐在他旁边清点药材清单,笔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和小石头攥着木剑来回晃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