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死在当初他挨螃蟹揍的那巷角。
这事儿是和俱乐部队员闲聊时知道的,当时何岭南立马霸着电脑查了查当地新闻,新闻画面很是彪悍,连个马赛克都不给打,螃蟹那张脸血赤糊拉,眼球好像都爆了。
还指望鳗鱼给找人呢。
何岭南盯着新闻上的画面,把关节掰得嘎嘣嘎嘣响,有种安不下心的烦躁,像是有一百只苍蝇绕着他脑子转悠。
“这是什么?”秦勉不知啥时候站到了他身后。
何岭南刚想回答,可乐也凑过来,朝屏幕上十分限制级的新闻画面看了看,歪过脸对秦勉说:“你忘了,在那小巷里,这人想要你手表来着。”
没听见秦勉接话,何岭南回头瞅了瞅。
鳗鱼特意找他为螃蟹找他麻烦的事情道过歉,不知秦勉以前怎么吓唬的这俩混混。
何岭南想了想,把到嘴边的话儿咽回去了。他既然不想领秦勉的情,自然也不好主动开口去问。
晚上六点。
TAS新缇站训练中心。
何岭南排队排了一个半小时,前边儿队伍突然解散了,一问,T恤发完了。
那咋整,还得硬着头皮去找秦勉。
何岭南叹了口气,和自己坚硬的头皮一起走进休息室走廊。
打算给可乐打个电话问他们在哪个屋,一掏出手机,就见可乐顺着他旁边溜溜跑过去,他招呼一声,可乐回头看他一眼,接着往前窜。
保安看可乐认识他,没拦,于是他顺顺利利跟着可乐一路跑到走廊尽头。
房间敞开门,迎面走出来一波记者。
工作人员正弯腰调整秦勉手腕上那块表的位置。
何岭南认出这是差点被螃蟹要走的那块表。
秦勉是这个手表品牌的代言人,品牌方有要求的公开场合,他必须戴表。
可乐率先挤到秦勉面前,呼哧带喘道:“勉哥,T恤没要到!我知道列昂尼德不待见咱们,特意找戴牌牌的工作人员去要的,也没要来。”
何岭南:“……”
好像也不用开口了。
可乐:“勉哥,你要列昂尼德的T恤干啥啊?”
秦勉朝他看过来。
何岭南连忙摆摆手:“没事儿,谢谢。”
说完,要往出走,转身看见一个穿粉运动服的青年“啪”地粘到门框上,仰起头眯着眼睛盯着屋里沙发上坐着的秦勉:“哎呦,这不是第一场比赛差点打上冠军赛的关系户吗?”
可乐当即站起来,贴到对方面前:“你们那位次中量级冠军最近身体怎么样了?背伤没又犯吧?可加点小心。”
可乐这话说得阴阳怪气,那青年皱着眉:“你什么意思?”
“说他不敢接勉哥呗,”可乐哼了一声,“下次用什么借口避战?减重失败?岁数大了?脑子坏了?”
“操!”青年猛地压上来,额头凸起青筋,随时要跟可乐动手。
可乐一步没退,挺着胸瞪着对方。
秦勉:“可乐!”
青年龇了龇牙,斜了秦勉一眼,露出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自杀还有摄影机搁旁边拍,卖个屁的惨,谁不知道这里边儿咋回事。”
何岭南蓦地站住,一身血僵在身体里,手指几乎是瞬间就感到了麻痹感,他侧过身,看向说话的青年:“你说什么?”
青年看向他,提高音量:“我说秦勉自杀是摆拍,演的!”
面前的青年瞪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