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鼎能量潮与星轨运行的交汇点,是天地之间的一道门。
我抬手,用匕首在左臂外侧划下七道短痕,中间一点深凿。
痛感让我清醒,波形图还在脑中,星图也刻下了。
线索不是藏的,是活的,它们在动,在等一个时间。
一个天地共振的时刻。
蓝光突然加速,岩壁的脉动从缓慢转为急促,像心跳进入临界。
通道出口开始回缩,石壁向内挤压,发出低沉的摩擦声,像是巨口正在闭合。
我撑着膝盖站直,鼻血顺着下巴滴落,在地面砸出小小的红点。
最后一眼,我扫过碑底。
星图闪了一下,七颗星的位置微调,中间那颗偏移了半寸。
不是固定坐标,它在移动。
乌恩转身,沿着原路缓缓走去。
他步伐比之前快,左手仍按着心口,骷髅戒指烫得发红,几乎要熔进皮肉。
我跟上去,匕首在掌心转了个圈,刃口朝前。
金属的凉意渗入神经,像一根锚,把我钉在现实。
通道比进来时更窄。
蓝光像催命的鼓点,一下比一下急。
我呼吸压住节奏,三步一吸,五步一呼。
可金手指的残影还在脑内翻涌。
母亲在鼎中睁眼,嘴唇开合,这次我听清了。
她说:“别信活的源头。”
我脚步一滞,心跳几乎停了一拍。
乌恩已经走到前方拐角,身影即将消失在幽蓝的光晕中。
他没回头,只留下一句:“走快点,通道不会等你。”
我盯着他耳后的疤痕。
那道螺旋,像是被什么从内部钻出的痕迹。
活的源头?
九鼎的血还在跳?
可金手指从不骗人,死人碰过的东西,才能触发画面。
除非。。。。。。
我低头看自己滴血的手掌。
残图的能量潮、星图的移动、母亲的遗言。
所有线索拧成一股绳,指向一个可能。
不是所有活的,都真的活着,有些东西,只是还没死透。
我抬脚,追了上去,通道在身后轰然闭合,如同一声低沉的叹息,将过往的痕迹尽数吞没。
而前方,只有更深的黑暗,和一道正在移动的星图,在等我们走进它的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