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射未有察觉,只拉住祢衡的手,邀他上车。
“好了,你我兄弟难得相见。”
“且随我回章陵,我与你把酒言欢,共读文章,不醉不归!”
一言蔽,拉住祢衡的衣袂,便要拽他上车。
只是未走两步,祢衡却握住黄射的手,连连说道:
“黄兄且住!且住!”
“衡有一事相求。”
黄射一愣,道:
“你我兄弟之间,何必如此见外?”
“有甚难处,直言无妨,愚兄自无不帮之理。”
祢衡闻言大喜:
“有黄兄此话,衡便放心了。”
“适才黄兄说刘荆州派了庞公前往徐州出使,面见刘玄德。”
“实不相瞒,衡听闻徐州近两年兴办太学,儒学昌盛,多有士子游人。”
“且徐州这两年,鸡鸣犬吠相闻,市井闾阎不断。”
“田肥地茂,岁无水旱之忧。”
“国富民丰,时有管弦之乐。”
“所产之物,阜如山积。”
“徐州之民,黄发垂髫,皆怡然自乐。”
“衡亦是神往已久,打算前去徐州看看。”
“正好接着此次庞侍中出使徐州的机会,捎我一程,黄兄看是如何?”
言外之意,是希望由黄射这个章陵太守出面。
在荆州的使节团里多塞一个人进去。
这对于黄射这样地位的人来说,当然不是什么难事。
但黄射却略显失落,叹道:
“难得与正平相见,汝不与我回章陵,却又要远赴徐州。”
“此一别,却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祢衡却喜道,“听黄兄之言,是同意了?”
黄射白他一眼,暗道你是真不留恋我这儿啊。
“正平都如此说了,必是去意已决,愚兄又有什么好挽留的呢?”
“……哈哈哈,那如此,多谢黄兄了。”
祢衡躬身道谢,又开口解释:
“非是衡不想与兄长多聚,只是黄兄也知道小弟近年游学于天下。”
“徐州太学兴盛,多有士子游人。”
“吾听闻此中有孔北海之故也。”
黄射点了点头:
“吾亦听说,孔北海被刘玄德接去了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