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百条录音,几乎都是一两个小时起步,昨天晚上的更甚,长达了四个多小时,祝安津的眼瞳瑟缩,手指颤抖起来,胸腔克制不住地极速战栗。
祝憬已经死了,这些录音又要发给谁?那天晚上在酒吧的那些人,还是蒋平延数不胜数的情人。
他突然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将要窒息,成型的猜疑让他再一次给蒋平延扣上罪名,并且如前车之鉴,这罪名大概率是真实成立的。
这次又是什么游戏让蒋平延答应这场联姻,屈尊降贵来这个破旧的小房子居住,和他挤在一张就要放不下腿的小床上。
这次蒋平延又是要几天拿下根本不会拒绝的他。
祝安津不知道,他无法克制双手的颤抖,连带着眼肌下颌都开始抽动,只能用力咬住自己下唇的内侧,用疼痛压制住漫延上来的怨愤。
他要删掉这些录音,刚全选上就被蒋平延握住了手腕,生硬地钳制住,阻断了他的动作,又毫不在意的收回了手机:“不听算了。”
“删了。”
祝安津瞪着人,眼眶微微发红,面色发狠。
蒋平延还坐着,抬头看他:“你生气了?”
祝安津的手指捏紧了,骨节发白,手背爬起了青筋:“换你你不生气?”
“不生气。”
蒋平延平淡地看着他:“如果你录音,我会很高兴。”
高兴你爸,神经病。
祝安津恨不得一拳头揍在这人云淡风轻的脸上:“你愿意被录这种声音,拿给别人评头论足,不代表我愿意。”
“我为什么要给别人?”
随着蒋平延的呼吸,他身xia的东西也在一同动着:“这是我自己的珍藏,而且我也不是别人,我们结了婚,我是你的内人。”
内你妈。
祝安津气红了眼,再次上手抢人的手机:“给我,你有病!”
蒋平延连他的手一起捏住,用蛮力将他再次钳制,而后反身把他压倒在了沙发上,困于身下,眼眸黑沉了:“我没病。”
“祝安津,我很健康。不需要你照顾,也不需要你推着去晒太阳。”
“。。。”
祝安津的鼻翼轻微动了动,语气没有那么咄咄逼人了:“我叫你删了。”
“不删。”
蒋平延与他对视了几秒,视线晃动,下到他的嘴唇上:“如果你很生气,可以揍我,或者——我可以让你高兴。”
“就像昨晚那样,我会让你很舒服。”
蒋平延离祝安津很近,身体几乎就要贝占住他,让他瞬间回想起昨天那不太体面的磨ca过程。
他的眼神与蒋平延错开了一点,落在人高挺的鼻梁上,并不接话:“删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