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在朝着你恭贺,这场面哪个男人能抵挡的住。
这还是举人,若是殿试被点了状元,那场面。。。。。。
“不知道我顶不顶得住!”
望着余令走下来,左光斗喃喃道:
“凉凉君,我刚才在想我是不是真的错了,余令并无做错过什么!”
钱谦益一愣,呐呐道:
“遗直,你管我叫什么?”
左光斗摸了摸鼻头:“受之啊!”
钱谦益觉得自己应该是听错了,想着左光斗的话,接着他的话道:
“这话你应该对他说的,朝堂之争是政见,余令并未进入朝堂,他也不想去朝堂。”
“我看不透他!”
“为什么?”
“他的手时刻放在刀柄上,他不是读书人,我觉得他读书都不是自愿的,握刀却像是他的本能!”
“往后看吧!”
“对了,你那汝窑的瓷器他发现了么?”
说到汝窑的瓷器,钱谦益一愣,眼光不由的落到了余令的身上。
当初他用地摊的假货来试探人心。
这个手段他对余令也用了。
初二的时候余令来拜年,他把这瓷器给了余令。
初五的时候余令又来了,直说自己被骗了,这是假的,余令还不直说,只说这是探讨。
为了这个探讨,余令还抱来了一沓书来证明他说的没错。
现在钱谦益还记得余令那喋喋不休的说辞。
“新的,纯新的,毫无争议的新!”
钱谦益早就知道那是假的。
汝窑为北宋宫廷专用瓷器,数量本来就不多,每一件都有完整的记录。
南宋时都已经是“近尤艰得”。
经过元朝战乱,和近百年异族统治,烧制技术就是那时候丢的。
不要说出真品出现在市面上了,就算是宫里也没多少件。
钱谦益想试试余令的心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结果余令找上了门,一边说自己人傻钱多,一边用他那蹩脚的理论来证明汝窑是假的。
问自己在哪里买的。
因为这件事,钱谦益付出了一本古书的代价才打消了余令要动用东厂手段去找那奸商的想法。
现在想来,钱谦益心还在疼。
给人回礼,就算是假的别人也不会找上门来,得顾及彼此的面子。
可余令就是没有眼色的找上门。
为了面子,钱谦益只得重新回礼。
这要传出去得多丢人啊,然后就忍痛给了一个真的,一本宋代的古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