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指尖刚触及他的肩背,还未拭几下,便听那人懒懒低笑一声:“母后,您今夜是只给寡人擦肩?快掉一层皮了。”他略略偏头,水珠顺着性感紧致的脖颈滑落,勾着笑意味深长道:“前面…不擦?”
娮娮呆瓜一个,哪里听得懂他话里有话,又怎会料到这平静的水面和浴桶待会儿还会剧烈震动呢?
正乖乖绕至桶侧,却忽觉腕上一紧。
哗啦!
水花四溅间,她竟被整个提起,转眼间便落入温热的水中。
“政儿!”她惊喘一声,纱衣遇水即透,裙裾如烟霭般浮散开来飘在水面,露出水下纤细的腰肢和一双莹白如玉的腿。
四周花瓣被激得纷扬而起,又在两人之间悠悠沉浮,暗香浮动。
“母后说过今夜不沐浴的!”她慌乱抵住他的胸膛,另一只手做贼心虚似的去压飘在水面上的纱衣。
嬴政一只手搂着娮娮的腰,隔着一层纱衣,细腻的触感早已让他有了反应。
他嘴角悄然上扬,另一只手突然缓缓靠近娮娮的胸口。
娮娮见状立马扬手挡他,一双眼睛瞪的极大,“政儿!你要做什么?”
“母后怀里有花瓣,寡人只是想给母后拿出来而已,母后怎么反应这么大?”嬴政脸不红心不跳。
娮娮低头看了眼,果然如他所说,刚才猛地跌入水中,有几片花瓣顺着领口滑了进来。
“母后自己来就好。”娮娮动作迅速地将领口里的花瓣一个一个挑出,未曾注意一旁嬴政久久落在她身上的视线。
也不知在矜持什么,脸红成那样,换作兰池宫那些女人,只怕此刻早已迫不及待。
将花瓣挑出后,嬴政便大喇喇坐着等娮娮伺候他。
娮娮假装不经意间将飘在水面上的衣摆夹在腿间,又紧了紧衣领,才重新拿起葛布给嬴政擦身。
殊不知,面前这位没羞没臊的狼早已恶劣地将她上下扫了个遍。
单薄的像堵墙,该有的都没有,也不知在藏些什么。
罢了,没有便没有,以后多给她补补,总会有的。
可她虽身形纤弱,却比兰池宫那些女人更显窈窕玲珑,肌肤也更加莹白透亮,尤其那双眼睛,圆润灵动,竟别有一番动人风韵。
娮娮哪里知道自己已被他上下打量一遍,还在自顾自小心翼翼地给他擦身。
嬴政的胸膛宽阔如山脊,肌理分明如刀刻,横亘着几道深浅不一的伤疤,水珠顺着沟壑蜿蜒而下,腹肌沟谷处的那些或深或浅的伤痕此刻非但不显狰狞,反而为这副精悍身躯平添几分野性的魅力。
他抬手时肌肉绷出流畅的弧度,伤疤随之牵动,仿佛沉睡的猛兽睁开眼,危险而迷人。
水汽氤氲间,那些伤痕成了最蛊惑的纹路。
娮娮动作极轻地擦着他的胸膛,却不知,她这般力气才最致命。
实在轻柔,实在心痒,实在勾人,实在要命。
嬴政蹙眉,这蠢细作,到底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