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霜儿看了上官婉儿一眼,沉默下来。
今天,就连她这个皇帝都被蒙蔽了。
一个失去根基和背景的小侯爷。
还真是可以随意被人操弄的木偶。
嬴霜儿目光中带着一丝醒悟,唏嘘道:
“没想到他藏得这么深,竟然连朕也骗过去了!”
上官婉儿凝重地说道:
“秦会死了,湖州的事情暴露,最后这一层遮羞布也没了。”
“内阁中不知道有几个大臣可靠。”
“各州的将军也心怀鬼胎,实在靠不住。”
“陛下,咱们得扶持一个没有根基的人,立在朝堂上。”
两人沉思了一下。
这个人,必须要根底清白,有能力,还得服众。
嬴霜儿抬起头,和上官婉儿对视一眼。
两人异口同声道:
“顾长安。”
…………
顾府。
“思思,给我打盆热水,我要洗澡。”
顾长安施完肥,嫌弃地闻了闻身上的金坷垃味。
种子和化肥已经种下了。
杂交水稻有一点好,不挑环境,不用大量的水滋润。
“奇怪,还没回来?”
顾长安走到前院,看见系着围裙正在忙活的福伯,问道:
“怎么是你在做饭,思思呢?”
府里一共就三个人,丢了一个一眼就能看到。
福伯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的样子。
“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顾长安烦躁地挥了挥手,
“跟宫里的太监似的。”
福伯叹了口气,将手按在围裙上擦了擦,
“思思去教坊司了。”
教坊司就是官方青楼,里面卖艺的都是犯官家眷。
“她去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