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罩在一片寂静的光圈里。灯绳上缠着半根脱落的线头,是上次洗雨衣时不小心勾到的,此刻随着她呼吸的微弱起伏,线头轻轻晃着,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影子。长时间的凝神和重复的失败尝试,早已榨干了她身上最后一点力气,眼皮沉得像坠了两块铅,每一次眨眼都要费很大的劲,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桌上的碎片在她眼里时而清晰,时而重叠,连台灯的光晕都像是在慢慢扩散,把整个桌面都染成了暖黄色。 耳边只剩下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声,吸气时带着强力胶刺鼻的化学气味,呼气时又混着一丝雨水残留的潮湿霉味。窗外偶尔掠过的车流声,也像是被厚厚的玻璃和夜色过滤过,变得遥远而模糊,只剩下“嗡嗡”的白噪音,像蚊子在耳边轻轻飞。她的手指因为长时间捏着镊子,已经僵硬得失去了知觉,指关节泛着青白,只有镊子尖端夹着的那片碎片,还能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