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牧缓缓靠近,匕首拍了拍他的脸颊:“张族长,当年听说你改族规的时候威风得很啊?怎么现在像条死狗一样?”
张海和眨了眨眼,忽然笑了:“你谁?”
全场一静。
“装失忆?”
汪牧抬手用力扼住他的下颌,强迫他看向墙上的青铜镜。
镜中的人长发散乱,锁骨处还蜿蜒着暗红色的纹路,皮肤也泛着不正常的红,那是天授发作的痕迹。
“看着这些花纹,想起来了吗?你们张家世代都是青铜门的看门狗……”
张海和盯着镜子,瞳孔微微扩散。
镜中的自已……是谁?
为什么心脏突然疼的厉害,像被铁钳狠狠拧住?为什么脑海里闪过零碎的画面?祠堂的牌位,雪地里的小童,一双亮晶晶的眼,还有……一个模糊的高挑背影?
“不说?”
汪牧的匕首抵上他的颈动脉,“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开口。”
刀尖划破皮肤的刹那,张海和突然笑了。
“你笑什么?”
“笑你蠢。”
他咳出血沫,眼神却亮的渗人,“连刑讯都没有一个新颖的招式……你们就这样审问犯人?”
汪牧大怒,匕首在手中一转,狠狠刺向他的大腿。
“住手。”
地牢打开,一道女声响起。
红裙摇曳,汪家女汪瑶走进来,指尖挑起张海和的下巴:“这张脸,毁了多可惜。”
她指尖碾过他染血的唇,“不如这样,你告诉我青铜门的秘密,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张海和抬头定定的看了她一眼,轻轻“啧”
了一声。
“秘密啊……”
他虚弱的喘了口气,突然狠狠咬住她的手腕,像是要活生生撕下一块肉一样。
“啊!”
鲜血迸溅,他在汪牧的拳头落下前松口,舔着唇边的血轻笑:“秘密在……你家祖坟里,要试试吗?”
汪瑶捂着手狠狠瞪了他一眼:“看来,得用点特殊的法子了。”
她退后一步,就有死士端上来一碗漆黑的药汁,那味道端的是腥臭刺鼻,隔着一些距离他都闻到了。
他忍不住偏过头,意思很明显,他不喝。
但他现在只是任人宰割的鱼肉,随着汪瑶的一声令下,药很快被送到他的嘴边。
张海和死死咬牙,铁铐在腕骨上撕开更深的口子,鲜血喷溅而出,却在挣扎间被人捏住下颌,硬生生灌了下去。
“唔——!”
剧痛瞬间炸开!
蚀心蛊入喉,像是万千根钢针顺着血脉游走,一寸寸钉进心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