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郁时为了控制住他,半跪在他腰腹处,尾钩和他的腿缠在一起,南郁时俯身按着他的手腕,也支撑着自己的身体。
黑发顺着他低头的姿势垂下来,墨色流苏般,他微微眯起眼睛,张口喘息。
注射雄虫素很消耗体能,尤其是弗拉里昂这么过分的攫取,南郁时感觉自己的体力在一点点随着尾钩交合的地方流失,他头晕眼花,按着弗拉里昂的手指也没有了力气。
他支不住身体,唔一声倒在弗拉里昂身上。
南郁时勉强用手肘支起一点可以让他呼吸和缓和的距离。
南郁时偏着脸,他撩开一边头发,露出同样漆黑的双眼。
那双眼睛里漆黑却透明,写满了怜惜和放纵。
他捧着弗拉里昂的脸,嘴里低低对他说话。
“便宜你了,快点醒过来…你太重了。”
弗拉里昂的睫毛颤了颤。
不知道是南郁时注入的雄虫素更有用,还是南郁时对他说的话让他听到了,弗拉里昂真的醒了过来。
不过他算不上非常清醒,因为只是退了烧,所以现在可以打开眼睛,意识跟不上眼睛移动和摄取光源的速度。
他迷迷糊糊的印象中,似乎有什么小虫子在他大-腿咬了一口。
位置挺私密,弗拉里昂现在后颈处还隐隐作痛。
痛之外,是酸麻和涨,身体诡异的变得更敏感,似乎只是被南郁时的发尖碰到扫过,就让他麻了半边身体。
南郁时在他身上睡着了。
脑袋枕在自己胸口,经常带着的帽子已经被取下来,突兀地塞在自己和他小腹之间。
弗拉里昂情不自禁顺着南郁时裸着的后背看下去,看见他那绝对算是柔软的皮肤。
弗拉里昂觉得自己现在的举动有点怪,可他就是忍不住继续看下去,或许不算正义…不过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由于姿势凸-起的蝴蝶骨和背肌,被绸缎似的黑发交叉分散覆盖着,越发显得他白而精壮。
弗拉里昂这是第一次对一个雌虫的人体产生如此强烈的欣赏。
雌虫和雌虫,这本来是没有道理的。
可弗拉里昂一想到对方是南郁时,又觉得在他心里是理所应当。
弗拉里昂咽着口水。
在他几乎要克制不住的用眼神扯南郁时的腰带之前,南郁时醒了过来。
他蒙蒙的,两只眼睛没有焦距的散光,直到弗拉里昂竖起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南郁时才像是重启了似的,眼睛恢复神采,他的眼神从柔和到愤怒,可他不说自己的愤怒,反而抱着胳膊立起上半身,态度不温不火地晾着他。
弗拉里昂率先败下阵来。
他大概知道南郁时一定是为了刚才他准备叫南郁时把自己抛下,让他先走事情在生气。
弗拉里昂惯来是不会哄谁的,嘴巴只有奚落和调侃别人的时候最为灵活。
现在笨地说不出什么,只会沉默和装可怜。
为了躲开伤口,他盯着算是半跪在他大-腿上的南郁时,顺毛似的,摘掉他胳膊边上多余的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