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了?”
这算是在道歉,他触-须也试探性地朝他伸过来,似乎想要捕捉空气里情绪的气味。
“嗯。”
南郁时扯住伸过来的触-须,力气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叫他痛一痛。
弗拉里昂把搁在他们俩之间的,准确说是放在自己小腹附近的那个帽子拿开,准备盖在南郁时脑袋上,却没想到,被南郁时严词拒绝了。
他指着那个帽子,脸色泛红发青。
“别给我,送你了!”
“为什么…”
弗拉里昂的疑问还没彻底从嘴巴里说出来,南郁时立刻捂住了弗拉里昂的嘴唇。
“不可说,不可说。”
弗拉里昂暂时把疑惑咽回肚子里,他的上衣沾了血,不好脱给南郁时,只好看他光着身子,态度倒也很坦然。
本来军雌在战场上遭遇瞬息万变的战局,别说只是裸着上半身,就是要他们为了伪装潜伏光起屁-股也只道寻常,战争大于一切的糙汉文明就是如此。
弗拉里昂脑子里想七想八,盯着南郁时看了太久,把南郁时看的不太自在,他转开身子,从他大-腿上跪坐着的姿势站起来。
刚刚跪坐着的时候看不出来,现在才发现奇怪。
南郁时的牛仔裤后面,似乎有什么东西贴在南郁时的腰部和脚腕之间。
弗拉里昂眯起眼睛,因为他靠着的方向逆光源,因而弗拉里昂第一反应是自己的错觉。
“你身后怎么有一条黑色的尾…”
“什么?”
南郁时从岩石后面扯出来一只应该算是“肥硕”
的巨蜥。
通体黑色,流线型的肚子,长尾巴。
南郁时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宰杀了,用一根荆棘木穿起来,穿成烤串的形状。
“吃过吗?”
南郁时叉着腰,笑着问弗拉里昂。
他脸上还沾了一点红色,弗拉里昂估计就是这巨蜥的血。
可他还是有点担心的问南郁时有没有遇到危险。
得到了南郁时否定的回答,他才揉揉眼睛,去看巨蜥的那条尾巴。
原来是这家伙,自己看错了。
他自言自语,可望向南郁时的目光,还是略微带了点疑惑。
南郁时装模作样在火上烤了一会,糊弄过去弗拉里昂,也就扔在一边,他确实有点不太想让他知道自己雌性的身份,或者说不想让他知道这具身体雄虫的身份。
他劝说自己,这本来也代表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