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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9章 3日子熬药人心成丹 一本册子的万里漂流(第3页)

水沸了,药香混着枣香飘出来。老汉喝了两碗,果然咳嗽轻了些,挑起担子时脚步都稳了:“先生这方子,比镇上大夫开的药还灵!”他非要往林恩灿手里塞一把红枣,“记着啊,过了这村,北边的枣就没这么甜了。”

马车重新上路时,孟明远把红枣往《百姓方》里夹了一颗,笑道:“这下连方子都带着枣香了。”林恩灿看着那抹红,忽然觉得这册子更沉了些——每一页都裹着人的热气,比墨迹更鲜亮。

前方的路隐在黄栌林里,叶子正红得像燃着的火。灵狐从车座下钻出来,嘴里叼着片刚落的红叶,轻轻放在那页“秋燥方”上。林恩灿摸着红叶边缘的锯齿,忽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纸页上的字,而是这些带着体温的相遇,像落叶归土,又生根发芽。

过了黄栌林,风里就掺了些雪粒子。孟明远裹紧了棉袄,看着窗外渐渐变白的田野,忽然指着远处的炊烟喊:“先生您看,那村里准有人家熬着热汤呢!”

林恩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一间土坯房的烟囱正冒着笔直的烟,门口堆着半人高的柴火,像是在等赶路的人。马车刚停稳,就有个扎围裙的妇人迎出来,手里还端着个冒热气的粗瓷碗:“听动静就知道是远来的客人,快进屋暖和暖和,刚熬的萝卜汤,驱驱寒!”

屋里的土炕烧得滚烫,妇人把汤碗往炕桌中间一放,萝卜的甜混着肉香直往鼻子里钻。林恩灿喝了两口,忽然指着碗里的生姜片笑:“这法子跟《百姓方》里的‘散寒方’对上了——萝卜顺气,生姜驱寒,再加把胡椒,比单喝姜汤更润胃。”

妇人拍着大腿乐:“还是先生懂行!这是我当家的琢磨出来的,他跑大车走南闯北,说这么喝着舒坦,比抓药省钱还管用。”正说着,门外闯进来个裹着虎头帽的娃,手里举着串冻红的山楂,非要塞给林恩灿:“爷爷说,客人要吃甜的才不冷。”

孟明远赶紧掏出本子记:“萝卜生姜胡椒汤,驱寒顺气,北方农妇传。”写完又把山楂串往林恩灿手里塞,“您看,连娃都知道添方子呢。”

雪下大了,妇人非要留他们住下,说炕梢还能挤两个人。夜里听着窗外的雪落声,林恩灿摸着怀里温热的《百姓方》,纸页上的字仿佛都活了过来——每个方子背后,都站着一个笑着递汤的妇人,一个举着山楂的娃,还有无数个把日子过成药方的普通人。

第二天推开门,雪没到了膝盖。妇人的丈夫套上牛车送他们,车轮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像在为新添的方子伴奏。孟明远忽然哼起了小调,调子是村里老人教的,词儿却换成了他们一路记的方子,林恩灿听着,忽然觉得这趟路啊,走得比任何修行都实在。

牛车在雪地里行了半日,终于到了官道。告别了送他们的农夫,马车重新上了路。雪光晃眼,林恩灿掀帘时,忽见道旁的枯草堆里,有个蜷缩的身影。

“停车!”他话音未落,人已跳下车。那是个衣衫褴褛的少年,怀里紧紧抱着个破布包,冻得嘴唇发紫,气息微弱。林恩灿摸了摸他的额头,滚烫得吓人。

“是风寒入体,烧得厉害。”林恩灿解开自己的外袍,裹在少年身上,又让孟明远取来姜茶和随身携带的“风寒散”——这是用麻黄、桂枝等药磨成的粉,用热酒冲服最见效。

少年被灌了半杯姜茶,又喂了药粉,脸色渐渐缓过来些,睁着蒙眬的眼问:“我……我的药……”

他怀里的破布包滚落在雪地里,露出里面半包干枯的“防风”。孟明远捡起来,见草根上还沾着泥土:“这是你采的?”

少年点点头,声音发颤:“俺娘咳得厉害,郎中说防风能治……俺去山里采,迷了路……”

林恩灿心头一软,摸了摸他的头:“别怕,你娘的病,我帮你治。”他让车夫调转车头,“先去你家看看。”

少年的家在山坳里,一间破土房,四壁漏风。炕上躺着个妇人,咳嗽声像破锣,见儿子被人送回来,挣扎着想坐起,却动不了身。林恩灿搭脉后,眉头微蹙:“是风寒郁肺,得用麻黄汤加减,但她身子虚,得先补补元气。”

他从药箱里取出怀牛膝和当归,又让少年去院里挖了些“地环”——这是北方常见的野菜,有润肺的功效。“牛膝当归炖鸡汤,地环炒着吃,先把身子补起来,再用药攻。”

可屋里哪有鸡?少年红着眼圈要往外跑,说去山里套野鸡。林恩灿拉住他,从行囊里取出几块干粮:“先吃这个,我这药箱里还有些滋补的药膏,能顶上。”

药膏是用黄芪、蜂蜜熬的,林恩灿亲自给妇人抹在唇边,又教少年妇人用防风煮水:“记住,水开后再煮一刻钟,别煮太久,药性会跑掉。”

守了两日,妇人的咳嗽果然轻了。少年非要把那半包防风送给林恩灿:“先生,这药能治病,您带着,路上或许用得着。”

林恩灿收下防风,却在他枕下塞了些碎银。离开山坳时,少年追着马车跑了老远,手里举着根刚发芽的防风苗:“先生!等开春了,俺种满院的防风,谁生病都能来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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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恩灿回头望,只见雪地里,那抹瘦弱的身影像株倔强的草。孟明远把防风苗小心地裹在棉布里,放进药箱:“先生,这苗比任何药方都金贵。”

林恩灿望着窗外渐渐化雪的田野,忽然道:“是啊,因为它长在心里,长在盼头里。”

灵狐用鼻尖蹭了蹭那包防风,仿佛在守护这份来自雪地里的暖意。马车继续往北,车轮碾过融雪的路面,留下两道深深的辙印,像在雪地上写下的诗,字里行间都是人间的热望。

马车过了山海关,风里就带了凛冽的寒意。孟明远裹紧了棉袄,忽然指着远处的烽火台喊:“先生您看,那上面好像有人!”

林恩灿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残雪覆盖的烽火台顶端,立着个披蓑衣的老者,正佝偻着身子往火盆里添柴。马车靠近了才看清,老者身边堆着些干枯的艾蒿,火盆里的烟笔直地冲向天空,像在传递什么信号。

“是‘烟信’。”林恩灿掀帘下车,“北方边境的猎户常用这个——艾蒿烧的烟是灰白色,能在雪天里传得远,附近的人看到就知道这里需要帮忙。”

老者见他们下车,浑浊的眼睛亮了亮:“是南边来的先生?快救救我孙子!他被狼獾伤了腿,血止不住啊!”

林恩灿跟着老者钻进烽火台底层,只见角落里缩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裤腿被血浸透,伤口上还留着狼獾尖利的爪痕,皮肉外翻,看着触目惊心。孟明远赶紧打开药箱,拿出止血的“金疮药”——这是他们在锦州城配的,用松香、乳香混着猪油熬的,专治外伤,林恩灿却按住他的手:“等等,狼獾爪子带毒,得先清创。”

他让老者烧些烈酒,又从药箱里翻出“蒲公英”——这草在北方荒地里到处都是,性寒味苦,能清热解毒。“把蒲公英捣烂,加烈酒调成糊,先敷在伤口周围,”林恩灿一边示范一边说,“它能把毒往外吸,比单用金疮药管用。”

孟明远看着蒲公英糊在伤口上泛起白沫,忽然想起林恩灿教他的话:“药不在贵,对症就好。”少年疼得直抽气,却咬着牙不吭声,老者在一旁抹泪:“这孩子想跟着猎户学本事,说要像先生们一样,能治人能救命……”

处理完伤口,林恩灿又教少年如何用“接骨草”泡脚:“你腿骨裂了点缝,这草煮水泡泡,能促愈合。等开春了,多晒晒日头,比喝多少补药都强。”

老者非要留他们住一晚,说烽火台里暖和。夜里,林恩灿躺在铺着干草的石台上,听着窗外的风声,忽然道:“明远你看,咱们这《百姓方》里,治外伤的方子都是山野里的草,治风寒的都是农家灶上的汤,哪有什么名贵药材?”

孟明远翻着本子,指尖划过“蒲公英治兽伤”的条目,忽然笑了:“先生您看,这页还空着,我来添句‘烽火台夜救少年,蒲公英显神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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