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厅里的气氛出现凝滞,一股隐约的火药味在蔓延。
顾瑜琛看似是在笑,可他眼里寒气,愤怒与痛惜所交织出来的气息太沉重。
他那只紧紧攥着的拳头随时都可能打在对方脸上。
薛昌珲虎目有光,是决绝,是狠厉。
“你胡说八道什么!
我虽然认识你母亲,可我跟她只是普通朋友,根本不是你说的这种关系,你不是我儿子!”
薛昌珲一口气说完,已经是喘粗气了,这是怒火还是激动呢。
顾瑜琛一点都不意外,早料到对方不会承认的。
“薛昌珲,你就跟我想象得一样,虚伪,胆小。
别看你薛家在帝都享有权势,很多人都敬畏你,但在我心里,你就是个鼠辈,敢做不敢认。”
“住口!”
薛昌珲气得拍桌子,愤然而起,怒指着顾瑜琛:“你再胡言乱语,别怪我不给你面子!”
这场面,犹如两头猛兽在对决。
顾瑜琛突然大笑着:“你这是恼羞成怒啊,说明你心虚!”
“顾瑜琛!
看来你是故意捣乱的,我也不必留你了,你走吧!”
薛昌珲威仪的气势如虹,这气场一般人承受不住。
可顾瑜琛就是个硬石头,铁板,他是吃软不吃硬的。
“这么急着要我走啊?是不是因为你老婆快要回来了,所以你心慌?薛昌珲,你不承认又怎样,做过的事情,尤其是有过孩子,这种事可能瞒得住吗?除非我死了,否则……”
“你想要什么?”
薛昌珲蓦地说出这样的话,脸上除了怒气,还有戒备:“你捏造事实,不过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好处,如果你不再胡说八道,我可以考虑看在你母亲的份上,答应你的一些要求。”
这老狐狸,太狡猾了,现在语气软下来,却还是不肯承认,但是,他隐晦地表达了一层意思,那就是——如果顾瑜琛识时务,不提那件事,一切好说。
顾瑜琛何等精明,立刻明白了薛昌珲的暗示。
“你是想我闭嘴?怕我影响你的声誉,怕这件事传出去会让你晚节不保,会影响你的家庭,会让你身败名裂?哈哈,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就此罢手?我要的是真相,我不稀罕你能给我的好处,明白?”
顾瑜琛一步步走近,强大的气场张扬着,与薛昌珲硬碰硬。
薛昌珲与顾瑜琛对视数秒,终于薛昌珲后退了几步,脸色越发惨白,痛心疾首地捂着胸口。
“造孽……造孽啊!”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以为我稀罕自己的身世吗?你这种人,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顾瑜琛不屑的眼神,像巴掌打在薛昌珲脸上。
薛昌珲知道,如果不说清楚,顾瑜琛今天只怕是不会走了。
如果真闹起来,薛昌珲没有把握的,毕竟顾瑜琛也是社会名流,知名企业家,再加上顾瑜琛这胆识,还有什么能为威胁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