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天子出言,一番一番驳斥,驳斥得方腊哑口无言……
凸显的是天子之圣明,天命之所归,贼首方腊之恶贯满盈,死不足惜。
天子是万万不可能放过方腊的,他要的是这个过程。
如此,这个逼才能让天子装爽了……
苏武想明白这些,才知道这个事,要求真的高!
头疼……
只看苏武为难不已,童贯又说:“此事若你在天子当面办成,天子待你,必如股肱!
天子用你,必是深信!”
苏武更明白了,这是要苏武当面帮天子装完这一把。
也是童贯那一句“天子用你,必是深信”
,实在诱惑力极大,那这事得办,搜肠刮肚去办。
还要提前模拟准备一二。
想死到临头的方腊会说什么,如何应对……
却听童贯一语来:“与你说件事,花石纲又要开始了,蔡攸亲自往江南两浙负责此事。”
苏武听来,也是一愣,这他妈还干呢?
童贯也说:“非你我之难也,是邢岳与唐恪等人之难也,是王禀之难也!”
苏武也是皱眉,这不倒霉催的吗?邢岳唐恪这些人,出钱出物,王禀大概是要人出力的……
最倒霉的,又哪里是这些人?百姓才是倒霉催的。
不知谁人说过一句名言,那就只能再苦一苦百姓了。
这回,百姓应该是不敢再反了!
说着,童贯已然起身,也没啥事了,只道:“今日就到此罢了,我也归家,你也下值,这汴京之繁华,你当耍弄一二去,莫要总是操劳在公事之中,如此,人生无趣也……”
童贯在笑,其实也是苦笑……许多人生之乐,他懂得,他近成年才阉割,岂能不懂?可惜不成……
若是自小阉割,不懂反倒也还更好。
说着,童贯走了出去,程浩自去备车,苏武到大门前去送。
童贯上车走了,程浩随车相送而去。
不得片刻,程浩又回来了,便笑:“枢相赶我来,说不必我去送,说让我带你好生见识一下繁华汴京城……”
苏武点点头:“往哪去见识啊?”
“那自是往樊楼去见识!”
程浩大手一挥。
“去樊楼吃酒?”
苏武问。
“吃酒只是其次……”
程浩笑着答。
“那什么是主要?在杭州之时,你可不是这样的……”
苏武玩味来笑。
程浩稍有尴尬:“那不同,杭州那一班人,那是送到你家去的,咱们去樊楼,那是在外,岂能一样?再说……而今,是吧,与以前大不同了……”
苏武其实懂,程家如今可不同了,苏武如今也大不同了,程浩可还没装过逼呢,难得今日,忙里偷闲,奉命去耍……
程浩等这个机会都不知多久了。
“走吧……”
苏武抬手一挥,一旁门口站着一帮不穿甲胄的大汉,范云就在其中,已然去牵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