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3年的冬天比以往更加酷寒。狂风卷着冰粒,永无止境地抽打着雷站加固的外墙,发出鬼哭狼嚎般的尖啸。时间在这里仿佛凝固,又仿佛在加速消耗着所剩无几的希望。自2122年初被迫撤离半岛,近两年的困守,让最初的坚韧逐渐被一种无言的疲惫和弥漫的疑虑所侵蚀。 基地内部,依靠地热和顽强运转的发电机维持着勉强的生存,但另一种更刺骨的寒意,却无声地在人与人之间蔓延。这种寒意并非一日之寒,它如同阿拉斯加地下的永冻层,在过去的数月里,一点一滴,悄然凝结。 “又一条线断了。”张秋水将一份电子报告重重地拍在指挥室的桌上,声音压抑着怒火和挫败,“‘雪貂’小组失联超过48小时。他们最后一次传回消息,是在半岛海鸥广域城海岸接收一批走私的抗生素和防冻剂。信号最后的画面显示……遭遇了半岛巡逻队的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