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觉得此人圆滑,事故。
姓皮的做他的顶头上司,他也能把关系处的极好。
不热衷于闹事,对上能糊弄,对下也算宽和,反正官当的太太平平的。
在这样的背景之下,他这样的其实都算是好的了。
但没想到,他还有这么勇于担事的一面。
隔了两天,公社以‘迫害妇女’的罪名将这一对公婆给抓了。
对方不认罪名?这可由不得你们,医疗站给开的诊断证明在这里呢,为什么巧云一个拿着十个工分的人却需要吃观音土度日?你们不是压榨?不是迫害是什么?
不给任何狡辩的机会,先关了再说。
至于打人的黄让妮,拘留十五天,赔偿三十块钱了事。
从头到尾,这件事就乔大夫、桐桐还有高健知道。
四爷是后来听桐桐说的,其他人真的一点风声都没闻见。
桐桐就说,“其实我还是带着偏见看人了。”
不管是高健还是冯远,这个时代背景之下的他们,其实已经算是很好很好的人了。
“嗯!
都是普通人而已。”
因着都是普通人,所以黄让妮的事,桐桐把金中州彻底的给得罪了。
金中州坐在门口,喝了一些酒,就开始给乘凉的人说他的道理:“人得顾浑!
啥意思呢?就是说得知道手足相连的道理。
兄弟们多,有兄弟们多的好处。
不要别人还欺负到门上呢,咱自家人就欺负上了。”
说着,还给四爷喊了一声,“老四,我把话放到这里。
那三十块钱,我不会叫老二交的,老二也没钱赔。
我就看你把这事咋弄。
是由着你媳妇折腾呢?还是顾着你兄弟呢?”
威胁上了呢?
四爷点点头,“行!
事情我处理,回去等着吧。”
金中州回去等着去了,一路上都在跟人聊呢,“我是当老子的,他这事做的不对,我当然要管教呢。
我的话,他还是得听的。”
然后第二天黄让妮就被放出去了,那三十块钱也给免了。
但是,治保人员给送回去的时候给家里的金中州和金老二说了:“既然脑子不大好,有些傻,那就把人看好。
这是初犯,犯病了没看住,情有可原。
公社出面,叫大队多照顾受害的社员。
但是,若是再有下一次,你们作为家属,没有看护好,损坏了别人的东西,打伤了人,那可就真的得赔钱了。”
金中州就气道:“咋说话呢?谁说我家儿媳妇脑子不好,是个傻子?”
“我说的!
怎么,不对?不能这样说么?我不说,那人家也不说吗?去外面听听,谁不说黄让妮脑子有毛病呢。”
桐桐跟四爷上老巷子来了,不用四爷出面,她进了门就道,“巧云被误会怀了娃了,关黄让妮啥事?要是人家真的怀上娃了,本来没我二哥的事的,叫黄让妮这一打,也给打出事了。
现在去问问,谁不在背后念叨,说我二哥跟巧云这样那样的。”
金老二能气炸了,“我跟巧云啥事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