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你说没啥事就没啥事,没啥事黄让妮听见人家怀孕了,她打人家干啥?要么你跟巧云就是有关系;要么,就是承认黄让妮脑子有问题。”
事实上,黄让妮的脑子是真的不大机灵,属于智商不够的一类。
于是相处的时间长,越是能感觉到这一点。
桐桐就说,“要么,我二哥背个脏名声;要么,承认这个事实。”
金中州一脸的惶恐,“咋就是傻子呢?明明没听说哪里傻呀?”
金老二看着金中州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你说你活着能干啥?啥能耐都没有,人家把你当个二傻子哄,你还当你能成?在外面要那二两面子你就当你真有面子了?谁在背后不骂你白到这世上来了一遭。
我要是你,我早一头碰死了!
你要是早死了,我们哥几个还过的是好日子。”
这边骂着呢,那边黄让妮直奔厨房,说的是啥她也不在乎,这会子只拿了个菜窝窝出来,转身也骂金中州,“你先人亏了人了,你家就过这日子。
收麦的时候都没有白面吃!
这日子你把我从牢里弄出来干啥?我在里面吃的好着呢。”
四爷拉着桐桐出来了,桐桐回头去看:好日子过的太舒坦了,那就这么过吧!
且好好过吧。
巷子里都是看热闹的人,里面金老二摁着黄让妮打,黄让妮一身蛮劲,金老二根本弄不住,结果爷俩被黄让妮一个人给揍了一顿。
然后人家下厨,用今年的麦面一个人打了一锅的搅团,感觉能吃三天。
可这天热的,放的时间长就坏了。
韩翠娥就说,“以前黄让妮就是不说话,刚结婚那一阵,也就是偷偷摸摸,看着脑子也没差这么大的事呀?”
疯病这种的,你根本就不知道她啥时候会加重。
桐桐就问:“是不是有遗传?”
“黄让妮她姥姥据说是生了两个娃之后就跑的不见人了。”
怕也是脑子不大好。
“所以说,这结亲一定要打听清楚。”
没有遗传疾病这是最基本的。
这事办的吧,金中州不能理解四爷和桐桐办下的这个事,他跟人聊的时候,坚定的认为:“老四是好的,就是媳妇没娶好!
没结婚之前,桐桐那姑娘事怪好的,可这一结婚,一怀上娃,腰板就硬了,挑唆老四,不叫跟我们这边亲近,这是咱的日子煎熬,怕连累他们呢。”
好像逻辑也没毛病。
然后在公社开会的时候,这不是定期要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嘛。
云岚站起来就批评桐桐:“……我是经过调查的,东大队的金中州,八代贫农,一辈子勤勤恳恳,抚养了五个子女。
金司晔就是其继子,可根据金中州的话说,金司晔以前很孝顺,但是自从结婚之后,就很不孝顺。
处处听妻子挑唆……”
桐桐做的端端正正的,手里拿着笔,很认真的在记录对方的话。
等云岚说完了,她才起身,“别的不说,我就说进入六月之后的情况,六月一日,公社烙饼,买饼两张,带回去给公婆。
婆婆吃了一张,公公那一张是托江英带过去的。”
江英靠门坐着,这会子举手:“属实,葱油饼,我带回去,看着金叔吃了的。”
“六月二日,在粮站吃饭。
粮站包了饺子,买饺子半斤,一半分于公公,是我亲自送去的,巷子里的人都能作证。”
“六月三日,得杏五个,送于公公两个。
公公嫌弃酸,分与邻居。
邻居可作证。”
“六月四日,公公想喝醪糟,花钱二分,给公公买了一碗凉醪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