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五日……”
桐桐还没说完,冯远就抬手叫停,然后看云岚,“你光问老人,没去周围打听?这自来孝子难落好。
谁最孝顺,老人骂谁越是厉害,这道理你不懂?不信你去问问乡邻去,问问小金和小林有没有做到为人子女的本分。”
说着,重重的把桌子一拍,“咱们有些同志,不要因为技不如人,心生嫉妒。
这不好嘛!
因为心生嫉妒,借着组织活动的机会打击报复,这就更不好了。”
然后云岚又被气哭,从会议室跑出去了。
桐桐:“……”
这种会议,言者无罪。
你就是说了,我也不能怪你。
同理,别人说你,你也要虚心,不能怪别人。
怎么还真跑了呢?
散会之后,张增瑞朝桐桐笑了笑,先走了。
云岚跑到公社外头了,张增瑞跟出去,“你太冲动了。”
“我把林雨桐当好朋友,她把我当啥?”
“我知道!
我知道。”
张增瑞递了手帕过去,“你要是实在气不过,问题不能在林雨桐身上找。
她整个人干只干专业的事,其他的不掺和。
所以,你找不到她的毛病。
你也知道,她的人缘好,多是因为她男人会做人。”
“你说问题在金司晔身上?”
“金司晔,是有大问题的。”
“咋有大问题了?”
“那个农场就是个大问题。”
张增瑞笑了一下,“你想想,他每天都去一次,为啥的?”
看管呀。
“看管?看管的结果就是上面今年给农场拨了三分之一的主粮。”
三分之一?
“嗯!”
云岚皱眉,“你说金司晔……金司晔跟里面的人有勾结?”
肯定呀!
这是立场的问题。
云岚看了对方好几眼,“你跟我说这个……是啥意思?你自己为啥不汇报去?”
“我这种没根没基的人,说的谁信?你伯父不是在地区嘛,你说一声,查不查是你伯父的事,要是万一查呢?要是万一咱们猜的对呢?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云岚当天晚上就睡不着,到底是不是这么一回事呢?她第二天就想偷着观察观察。
然后张增瑞给拦住了,“这公社到处都是他们的眼睛,你能查出来他们还敢那么明目张胆么?”
那你的意思呢?
“打电话呀!
给你伯父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