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一片清亮、原本有些雾蒙蒙的看不真切的,这次看的清清楚楚的。
就跟雾天对比雨后初晴一般,整个大地都被清洗一番。
薛先生的手颤抖一下
伸手扶正眼镜,看向陆含章,隔着两三米的距离,甚至能够看清楚陆含章头上的头发丝儿。
自从年纪渐渐大了之后,还没有这么清晰过。
薛先生瞪了陆含章一眼。
有这种好东西竟然不早早的拿出来,还磨磨唧唧的。哼!
被薛先生扫了一眼。
陆含章心里也没有当回事。
只是认为人年纪大了,毛病就多。
这么一点儿是忍着就好了。
薛先生更生气了,一拳打在棉花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
再次瞪了陆含章一眼。
“你过来!”对着陆含章说了一声。
就往外走去。
解剖用的房间跟治疗针灸科不是一个房间。
薛先生的内心里,对血腥的味道是拒绝的。
,
。
陆含章离开家里,宁宴心里稍稍有些空虚。
不过……也无所谓。
只是一天的时间。
隔壁钱氏提着一个箩筐走到宁宴的院子里。
筐里装着的是土豆。
“大娘子,土豆按理说的法子,已经种出来了,只是……”钱氏脸上闪过窘困,明明说好了,这些土豆可以长成拳头大的。
怎么……
她种出来的就这么小。
最多也就是比鸡蛋打上一点儿。
根本就交代不了。
宁宴起身往箩筐前走去,看见里头装着的带着土的土豆,咽了咽口水。
家里剩下的那些土豆,都被小孩儿弄成薯条吃了。
她也好些天都没有吃土豆了。
说真的还是怪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