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偿费”,可现在看着这两座
“山”
似的人,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敢干笑:“没、没多大事,就是孩子之间有点小误会……”
“误会?”
龙谨枫往前迈了半步,工装鞋底碾过地面的声响在安静的办公室里格外清晰:
“我家丫头说,是您拦着不让她解释,还推了她一把?”
他的目光落在老周脸上的淤青上,语气没波澜,却透着股压人的劲儿:“周老师这脸……
也是跟学生闹误会弄的?”
老周的脸
“唰”
地白了,手里的茶杯差点脱手。
他张了张嘴,想辩解,却看见
“母亲”
也往前凑了凑,碎花外套下的肩膀绷得更直,眼神里哪里还有半分
“慌乱”,分明是带着审视的冷意。
这一刻,老周后知后觉地意识到:
这俩根本不是什么普通家长。他们来这儿,恐怕不只是为了
“替孩子撑腰”
那么简单。
老周的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手忙脚乱地用教案擦着裤腿上的茶渍,刚想再说两句圆场的话,就见
“洛茵沁她妈”
往前凑了凑
——
郝林昆刻意弯着腰,带着中年妇女的“亲和”,一米九的个头弯得太急,后脑勺的马尾辫
“啪”
地甩在老周办公桌上,把刚摞好的粉笔盒扫得掉在地上,粉笔滚了一地。
“哎哟!你看我这毛手毛脚的!”
郝林昆赶紧蹲下去捡,碎花外套的下摆往上缩,露出半截结实的小腿肌肉,老周眼角抽了抽,下意识往旁边挪了挪凳子。
郝林昆掐着的
“妈嗓”
没绷住,捡粉笔时力气太大连捏断两根,急得他原声都冒出来了:
“这玩意儿怎么这么脆
——
啊不是,周老师您别介意,我在家干粗活惯了,手劲没个准头!”
龙谨枫在旁边看得额角直跳,赶紧上前
“救场”,伸手想把郝林昆拉起来,结果忘了自己还装着
“糙汉爹”
的人设,一拽之下直接把郝林昆拎得踉跄了两步,两人差点撞在一起。
龙谨枫赶紧松劲,干咳两声板起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