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无恨花,季琛连夜炼制出解药,林霏白很快解了毒,此次江南一行算是取得了圆满。
几人已经将回上京城提上议程,林霏白起身,松了松拳头:“既然来都来了,就这么离开未免太可惜。
不如……去会一会我那位好大哥,再走也不迟。”
洛语颜不知道这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倒是季琛眼睛一亮,满面贼光地附和道:“不愧是我家老大,果然是一肚子坏水!
说干咱就干!”
两个少年臭味相投,相视奸笑,活脱脱像是两只贼狐狸。
暗卫已经打听来大皇子林霏玉的行踪,半个时辰后他会出现在长安楼的雅字间,宴请某位贵客。
林霏白狡黠一笑,冲洛语颜挑眉道:“我去去就回。”
两三个时辰后他才回来,天色已晚,洛语颜早早歇下了。
林霏白嘱咐锄禾收拾好行李,明日一早就启程回上京城。
做完一切后,才做贼似的,偷偷摸进洛语颜的被子,心满意足地阖眼入睡。
第二天清晨,天色微亮,一贯热闹的苏州城比平时还要喧闹三分,因为大家口口相传,都在议论一件惊天大八卦。
洛语颜坐在马车上都能感受到那些妇人,说得眉飞色舞的劲头。
她也来了兴致,于是吩咐马夫缓下速度。
“你们都听说了吗,就在昨晚,长安楼发生了一件大事!
据说小二亲眼所见,雅字间的两位贵客酒过三巡,不知何故为了花魁大打出手,差点把房子都给掀了!
赶到的官差一看,那场面酒池肉林,好不奢靡。
而那花魁衣不蔽体不说,更是满身伤痕。
啧啧,你们说,是不是禽兽不如啊!”
不过一夜之间,这消息便如同离弦箭矢一般,席卷整个苏州城,妇人们说得各个眉飞色舞,如同亲眼所见。
马车内的少年,微微昂着下巴,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如若有尾巴,估计已经翘到天上去了。
洛语颜心领神会:“这就是殿下送给大皇子的大礼?”
林霏白不置可否:“怎么样,洛小姐以为,我那位大哥现在会不会恨地把一口牙齿都咬碎?”
大皇子称病在京中修养,却秘密赶至江南,本就翻了欺君大罪。
原本只要能秘密赶回去,便也无事了。
可如今林霏白安排了这么荒唐一出,闹得整个苏州城人尽皆知。
如此一来,不可能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
皇帝素来多疑,定会对其心生猜忌,彻底无缘皇位。
洛语颜无奈地摇了摇头,再一次感慨某人的阴险狡诈。
马车继续向前,很快驶出了苏州城。
没人注意,刚才匆匆经过的一处隐秘的小巷里,正上演着一出好戏。
长相儒雅的贵公子满脸怒容,他像是感知不到疼痛一般,一拳砸到了墙上,顿时鲜血淋漓。
“查!
仔仔细细地查!
本殿要知道,到底是谁敢在本殿眼皮子底下搞鬼!”
跪地男人的声音抑制不住颤抖,“回主人,昨晚的酒水里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让您失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