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
她笑着说:
“你们男人有屁直觉。”
然后收拾东西,去浴室洗澡。
风中夹着点点细雨,滴在外面的马路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楼下是卖小吃商贩的嘈杂声和餐馆勺锅的撞击声,我趴在窗台上,呼吸了一口空气,很新鲜。
浴室门开了,又关了。秋娥围着浴巾出来了,我说:
“洗好了。”
她说:
“嗯。”
我继续看着楼下,男女挽着走来走去,她轻轻地从后面抱着我,脸贴在背上,我感觉到她给我的温暖,浴后清新的体香,柔软的身体。闭了窗户,把她抱在怀里。缠绵。狂吻。她的唇,她的脸,她的耳根,她的脖子,她的胸,她的身体。我像着魔一样地把她压在身下,抚摸,亲吻。如果她是一朵花,我不是爱护,而是在糟蹋。她安详的样子,呻吟着,闭着眼睛,烧热坚硬的身体进入她的身体,像一个野兽不放过一点机会,就像揉碎了一把沙子,就像征服了一座高山,努力地突破那个点,解放自己的勇敢和强悍。
她搂着我的背,抓的越来越紧,双手把我紧紧地抱住,她的身体和我的身体完全贴住,她哼着叫着,摇晃着我的身体,然后抽动起来,疯狂的摆动。
有人说,当你征服一个女人的时候是胜利,其实那是一场空虚,灵魂的空虚。
夜空里绽放的礼花是美丽的,是狂欢的,绽放后的夜空是孤寂的。
人先是食欲,后性欲,后名利欲。
爱。性。灵魂。灵魂是高贵的,孤独地,无助地。爱是温暖的,温暖人心,温暖灵魂。性是生物的本能,当性激情燃烧释放,灵魂就显而易见。
做爱。女人是全身心的享受,男人是器官的享受。
汗水一点一点地冷却,从她的身上下来,心里空荡荡地,就像掉进一个深渊,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什么也不需要了,只有不断被放大的空虚,一点一点地吞噬着肉体,逼迫着心灵,灵魂。
转过身,自己一个人盖了被子,眼泪一颗一颗地掉,不是从眼睛是从灵魂深处。我顺手从衣兜里摸了一支烟,点了抽。
小时候,常劝父亲不要抽烟,抽烟有害身体,现在自己倒抽上了,心里空虚的时候就想抽,烟里的尼古丁或许能麻醉人的神经,掩饰悲痛。
窗外雨声渐渐地清晰了,商贩,商店关门了,人们都休息了,安静了。
秋娥伸过手,摸到我的眼泪,她拉了我一下,希望我能转过身来,但是没有。她俯过身,用舌头舔干我眼角的泪水,在脸上吻了一下,从自己的被筒钻到我的被筒,身体贴着我的身体,紧紧地拥着,然后伸手关了灯。
我知道,女人这个时候,需要自己的男人能拥着她,陪她说话,哄着她。但是我不能,做不到,只想一个人静静地躺着,任眼泪肆意地流淌。
突然觉得自己好矛盾,没有女朋友的时候想找,有了却拼命地逃离,我想,这可能关及孤独和自由。
我心里清楚,在内在的精神生活里,每个人都是孤独的,爱并不能消除这种孤独,正是由于这样,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每个人都渴望爱,渴望不孤独。
清晨,睁开眼睛,秋娥瞪着一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奇怪的家伙。她微笑地趴在我的身上,说:
“你醒了。”
我说:
“嗯。”
她说:
“你昨晚打呼噜了。”
“是吗?”
我有些尴尬,说:
|“或许太累了,昨天陪你玩了。”
她在我唇上,香香地吻了一下。
“你不想知道我更多?”
我认真地看着她。
她说:
“你已经告诉我太多了。”
我笑着,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发,她把脸贴在我的脖子上,说:
“你昨晚好像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