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军说:
“我来家里方便吗?”
梁惠又抿了一下嘴,想了一会说:
“方便啊。”
虽然梁惠家的房子不大,五十平米,但是海军却喜欢这个家带给他的感觉,五年的恋爱已经让他疲惫不堪,心累了。
他坐在沙发,梁惠在院子的厨房给母亲熬药,进进出出与厨房和卧室之间,海军一直盯着她看,梁惠忙完坐在茶几旁边,两人默默地看着对方,梁惠的瞬间脸红了,去给他倒水喝。
海军接过杯子,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看着她。梁惠不好意思,想缩回自己的手,心咚咚地直跳,脸红扑扑地,海军拉了她一下,让她靠在自己身边,她没有动,身子挪了一下,继续坐着。
海军说:
“出去走走。”
梁惠快速缩回手,说:
“好。”
然后站起来,捋了捋自己的头发,端正自己的衣服,大声对母亲喊:
“我送送海军。”
渐渐入冬,西安的天气也渐渐寒了,海军拉着梁惠的手,从龙首村到钟楼,她很乖,一路都在听海军讲话,很久很久都没有一个女生听他认真地说话,他说,自己还在努力学习,过不久他想开一家公司,梁惠以后就不用在厂子上班了,到公司来,帮他打理公司,以后买大一点的房子,光线好一点的房子,绿化好一点的房子,离医院近一点的房子,伯母没事了可以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去公园锻炼身体,去医院也方便些。
梁惠一言不发地听他说,眼里充满了期待和崇拜,听得也很痴迷。
他们坐在鼓楼的广场上,看着五彩的钟楼,你霓虹闪烁的东大街,这是西安市中心最繁华的商业街,而被称作“中国西部第一金融街的西大街”,车水马龙。梁惠也没什么给海军讲的,工厂的那点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那份工作她是怀着感激的心情去做的,那是她父亲生前在的单位,她算是接班,而这份工作对她现在的生活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小时候,有很多的梦想,长大后,随着父亲的去世,家境一日巨变,远不如从前,现在她的梦想就是母亲的病都有所好转或者维持住,希望能有一个疼她的男人。
天气冷了,梁惠就想着做一次火锅,她在菜市场买了许多菜,给海军打电话,叫他也一起来。
海军扶伯母坐在沙发上,给她披好衣服,外面的风刮得紧,只听见门窗都响,他刚来的时候,路上人稀少,冻得他耳朵红红的。
梁惠把电磁炉放在客厅的中央,到厨房把案板拿进来放在桌子上切菜,水是提前在院子打好的,她边洗菜边和他们说着话,海军要去帮忙,被梁惠拦下来了,他只好乖乖地坐,伯母旁边陪老人家说话。伯母说:
“军,你在学校教的什么?”
海军说:
“化学,做实验比较多。”
伯母说:
“知识分子啊,我们不懂,梁惠她爸以前在厂子是工程师,每晚每晚地画,说是什么工程图,我也不懂。”
海军说:
“我听梁惠说了,伯母是一位工作认真的人,知识渊博。”
伯母叹了一口气,说:
“命不好,在车间出事了。”
梁惠咳嗽了一声,提醒海军不要提这件事,海军也瞬间领悟到了,就去下火锅料。
她准备好了碗筷,开始下菜,海军把碗筷放在伯母面前,夹好菜伯母直夸他是好孩子,梁惠给海军夹菜,不好意思,就先给母亲夹,再给海军夹,然后不停地给海军夹,这个心思,母亲都看在眼里。
冬天吃火锅是最惬意的事情,尤其是和亲近的人在一起,这一点海军是深有体会。
冬季夜长,天早早就黑了,刚吃过火锅,要说客厅也不冷,伯母吃完饭就嚷嚷着要去房子休息。梁惠收拾碗筷,打扫卫生,海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到了晚上风刮得比下午更厉害,院子里的东西噼里啪啦的响,梁惠说没事,她收拾完,坐在客厅陪海军一起看电视,海军伸过手抱着她,她就靠在海军的身上,看了一会,海军把她抱在怀里,电视里演一对热恋的情人,男女接吻,梁惠抿着唇不去看,用手捂着嘴犯困,海军把她抱起来,推开卧室的门,没有开灯,梁惠害怕,紧紧地抱着他,显然她还不懂得男女之事,海军吻她,她像一个刚上学的孩子,一切都显得那么生疏,她紧紧地抱着海军。
海军在她身上抚摸,摘她的胸罩,梁惠看着他,咬他的唇,不让。海军说:
“乖。”
她还是咬,海军手抚摸她的胸部,她双腿夹住他的腿,海军去脱她的裤子,她渐渐地领悟到了什么,但更多的是害怕,她抱着海军,不愿脱裤子,亲热了好久,才妥协。
海军抚摸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光滑,像绸缎一般,他能感觉到一个处女的情结,她的乳房是如此的美好,她的身体是如此的香溢。
梁惠满脸通红地看着海军,用被子裹住自己的身体,她的第一次,觉得害怕,躺在他的怀里,用被子遮着脸。
天空慢慢地飘起了雪花,一片空白的雪上留下她上班的脚印,昨晚单子上留下的红迹,一片一片,像雪地里开出的花。
白雪素裹着这座城市,使一切显得那么美好,那么充满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