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奔放了些。”
“没有,挺好。”
她笑了,说:
“你为什么说我上世是一只狐。”
“感觉。”
“那就是了。”
我转过身,笑着说:
“你不是不来吗?”
她说:
“舍友们白天没事,在宿舍闹,睡不着。”
“哦。你刚洗澡有热水吗?”
她说:
“没有,自己烧的,浴室漏水,你叫人修一下。”
我说:
“嗯,昨天谢谢你,我很少过生日。”
“客气了,咱俩之间不用谢。”
“要谢,分清些好。”
“已经分不清了。”
我累了,转过身睡了一会。拽了被子,给自己盖好。
醒来的时候,房子很暗,八点。伸手摸了一下旁边,没人,我喊了一声颖,没有人应,她回去了。我点了支烟,靠在床头上,窗外月光照进来,显得格外孤单,烟在黑暗里燃烧着,每抽一口,都格外明亮,完了接着抽,抽了三支,房子里烟味很浓,开了窗,开了电脑,在上面敲了两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敲不出来。随手关了电脑,出去溜达。
两旁店铺透出的光,照在小区的路上,很明亮,那个乞丐不见了,从吃了那碗面之后,再没有碰见过,可能去别的地盘讨饭了。我站在川菜人家的门口,上次乞丐站的那个位置,往进望,包间旁的那个桌子上,坐着一个男子,他看了我一眼,继续低下头吃饭,我盯着他看,吃了一会,抬起头发现我还在看他,白了我一眼,埋头大吃。我摸了摸肚子,饿了。进去坐在他的对面,也要了一碗面。
吃完饭回来坐在电脑前,这种生活很久了吧,吃饭,回来写东西,睡觉,活动范围不离小区五百米。
网上有一个头像不停地闪动,点了一下:帅哥好。
我说:
“认错人了。”
她说:
“你真幽默,你在哪?”
我说:
“西安。你呢?”
“延安。”
“八竿子打不着,我睡觉了。”
她发过来一张照片。
我问:
“这说谁?”
她说:
“我,我叫歆歆。”
我说:
“妆画得不错,漂亮。”
她说:
“我没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