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岸线文学

第五部分 梦和现实（第8页）

她说

“还行，怎么了？”

我说：

“你嘴边的痣很可爱。”

她笑。

我说：

“我曾经也有，后来去掉了。”

我给她指我的脸上。

她说：

“咱俩的不一样，我那痣是代表我能吃，你那痣是丑。”

我笑，说：

“去哪？”

她说：

“潮流广场。”

“你怎么常穿着这件男版T恤，是赶潮吗？”

“他的。”

“你还没有忘记他。”

“记忆太多，谈不上忘或不忘。”

潮流广场三楼，她看鞋，我参谋，逛了三圈，没有看到合适的，她问我：

“哪个好看？”

我随意指了一下，说：

“那个。”

她看了一眼，说：

“就那个。”

我笑着说：

“我是随便说的。”

她说：

“不买了。”

二楼是男女时尚衣服，我拉着她进去看了几眼，挑了一件浅蓝的裙子，对导购说：

“让她试一下。”

绚丽进去换了衣服，出来站在原地，没有去照镜子，也没有说合适不合适，导购说，穿上漂亮多了，很潮。显然她已经不在乎这些了，出去站在门口，等我。

我说：

“导购，就这件，结账。”

出了潮流广场，我把手里的袋子丢在垃圾桶，里面装了她刚换下的T恤，他的T恤。

绚丽很小心地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地往前走。天空渐渐暗了，很凉快，空气里的风也凉了，吹在皮肤上很舒服。下班高峰期，坐不到车，我们在周围散步，过马路，处于保护女生的意识，牵到她的手，她跟在后面，过了马路依然牵着，一直沉默，路两边摆着地摊，卖首饰、布娃娃、袜子等，她有时会左看看，右看看，有时会蹲下去看看样子，问问价钱。

她问我：

“那是不是一种缘分。”

我说：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