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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江芸遇刺?”
朱佑樘蹭得一下站起来,脸色大变,“人没事吧?伤情如何?凶手呢?兵马司干什么吃的,让他们滚过来见朕。”
萧敬脸色也跟着微微发白,紧张说道:“有一个江学士认识的大夫跟着去了,听说都是血,兵马司回旋时江学士已经把人杀了。”
“天子脚下,竟有悍匪,真是可怕。”
陈宽低声说着,“五城兵马司回旋这么迟,也该重罚。”
朱佑樘坐回原处,胸口还在碰碰直跳:“去,让院使亲自过去,还有,去选两条上好的野参送过去。”
“查,给朕彻查此事,反了,真是反了天了。”
“陛下。”
有小黄门慌忙跑过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太子殿下听闻江学士遇刺,跑了。”
朱佑樘气急,脸色发白,捂着胸口,气都喘不匀:“废物,都是废物,外面如此危险如何能让殿下出门,快,快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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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江芸伤情严重。”
消息很快就传到内阁,刘健吓得手中的折子都落地了,“谁干的?人抓到了没?城门关闭了没?现在人怎么样?”
谢迁也匆匆赶来:“怎么会好端端遇刺,今日不是刚大考结束吗?是悍匪还是强盗?光天化日怎么撞上了,兵马司是吃白饭的嘛,怎么还受伤了。”
刘健站起来来来回回在屋内踱步:“哪来这么没眼色的盗匪,江其归浑身上下哪一点是有钱的样子,衣服都洗白了,定是故意的,查,我要让三司会查,好好好,这群人真是脖子铁,我倒要看看是谁赶在京城脚下就行杀人之事。”
谢迁脸色也格外难看:“难道是这两次考查得罪人了。”
刘健脸色阴沉,半晌之后,冷冷说道:“走,我们面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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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其归性命垂危。”
李府,刚回家的李东阳行礼还没放下呢,一听这消息,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晕过去。
“爹!”
李兆先一把把人扶住,连忙说道,“先别晕,我们先去看看。”
“好好好。”
李东阳被拉回来了,紧紧握着儿子的手,“走,走,我们现在就走,快快,把我的那条人参带过来,还有钱,我的钱都准备起来。”
“你们先去,我让管家来准备东西。”
朱夫人安抚着一家老小,“其归就一个人在京,家里就一个仆人,肯定乱成一团,我以前派人先去照看了,你们也快去吧。”
李东阳被儿子搀扶着,颠颠撞撞上了马车。
“其归。”
他下马车时还差点被绊倒,一看到乐山端着一盆血水出来,更是腿都软了,声音都劈叉了,“师弟。”
“公子在后面,刚包扎好伤口。”
乐山眼睛通红,哽咽说道,“这流了好多血,好好的,怎么出个门就这样了。”
李家的几个仆人一见院中这么乱,也不多话,直接帮忙收拾起来。
“在里屋是不是?我们去看看。”
李兆先把自家老爹拉了过去。
内院已经有顾清的儿子顾霭守在门口,神色恍惚,一见李东阳连忙站起来。
“李阁老……”
“别说这些了,其归呢。”
李东阳直接越过他就要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