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龟从城相那边又拿来搜查令,向海棠和子姝展示道:
“这份搜查令是无效的……喏,看到下面批准的日期了吗?”
子姝瞧了一眼,念道:
“这不就是二月五日吗?”
“你看这个‘二’字,是不是有点怪怪的?”
闻言,子姝又仔细地盯着那个“二”观察了一下,的确是发现了一些端倪:
乍看之下,这个“二”字似乎很扁,上面的那一横好像是后来才加上去的!
“这……莫非其实是一月批的?”
海棠也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惊讶道。
“对,每份搜查令的有效期只有一个月,”司马龟卷起文书,说道,“因此,你们今天所有的搜查都是违法行为!任何调查结果自然就全都无效了……”
此言一出,意味着大伙一天的奔波彻底前功尽弃了。
秦烈也说道:“幸好啊,我下午命司马将军清点新军的时候,发现了大队人马失踪,这才追查到了此地。”
司马龟接着对那将军身后的新军们说道:
“你们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回去马上到监军那里报道,接受军法处置!”
这时,那将军却站到了司马龟面前,抱拳道:
“司马大人!这一切都是末将的错,与弟兄们无关,他们都毫不知情!大人要罚,就罚我一个吧!”
“不错,那乌娜……”
秦烈缓步上前,严肃批评道:
“你是该罚!不仅违反我的军令,还私自带队搜查!我劝你最好能有合理的解释!”
违抗军令?这又是怎么回事?
子姝越来越糊涂了,不禁与满脸担忧、紧锁眉头的海棠对视了一眼。
“怎么?那将军,您还收到了军令?什么时候?”海棠问道。
那乌娜却低头不语。
“就在昨天,”司马龟替她答道,“城相命令让她带领新军与巾帼军去边线布防。”
“边、边线?”
听罢,子姝大为不解,质疑道:“为什么要去边线啊?眼下是比武期间,边境战事都已经停了,而且万一将士们都走了,凤起和朱雀城不就……”
“小姐!不要说了,这种事就让城相和将军们去处理吧……”
没等子姝问完,栀子便拉住了她。
海棠顿时仿佛天塌了一般,转头看向那将军:
“将军,这是真的吗……”
随后,司马龟的诘问又接踵而至:
“那乌娜,你这下犯的错可不小啊!我倒看你有何话讲?”
在部下的追问和长官的斥责下,那将军终于顶不住内心的煎熬,当即抱拳,单膝跪了下来。
“将军姐姐……”子姝忧心地握起了拳。
“城相,司马大人……末将甘愿接受一切处罚,但唯独一件事,末将难以从命!”
“什么事?”秦烈问。
“接令赴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