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输了!”
看众小声议论:“好啊,打得好啊,仗着衙门的妹夫平日那等豪横,今天碰着硬茬了。
摔死了才好哩。”
郑到耳朵一动也听得明明白白,不禁感慨凡人就是凡人,一堆乌合之众,他拉起那落魄男人:“这位仁兄,正当饭时,可愿陪小弟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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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作个揖支支吾吾道:“在下囊中羞涩,只恐对恩人无以为报。”
他说后还抬眼观察郑到。
郑到却也没看那马而是看着他:“我与兄台一见如故,只一顿饭,我请客也不打紧的。”
“既……既是如此,在下不敢推辞。”
说两人一马径直来到了城内最好的酒楼,包了个最贵的雅间,菜陆陆续续端上来摆了整整一桌。
那落魄男人直直盯着饭菜却不动筷子:“恩公,这些恐怕实在是不便宜,何必如此破费?”
郑到想说些什么,却又眼珠一动,不解释自己为何破费,而是想进一步取得此人的信任。
他微笑着,将一个鼓鼓囊囊的布袋拿出,再往桌子上一倒,里面竟全是银子!
“兄台不必担心,钱财于我而言实在是身外之物。
我是看兄台与我有缘才在此请客。”
说着他倒满一杯酒递给那落魄男人,那人却不敢接过。
郑到见此琢磨着为何,想到以前看过的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说得不正是自己?当真失误。
郑到打个哈哈,笑道:“小弟我离家游历天下,只当是一场磨炼增长见闻,看兄台马匹神俊,人也十分与众不同,实是起了好奇之心想了解一二。
未想到我一生光明磊落,向来正气凌然,却被当作那鸡鸣狗盗之徒。”
落魄男子听出郑到言下之意,接过酒杯,一饮而尽,若郑到真要害他,他也逃不掉了,何必扭扭捏捏坏了情面,不如赌上一把。
郑到见此也陪上一杯,两人皆喜笑颜开,边吃边畅聊时,郑到才晓得了,此人名叫路锦年,今年只三十余岁,还真是个流民,来自于沧州。
他有些惊讶,沧州靠着东海虽在东南方向与崚州有些接壤,但此去也还有一两万里路程,一个凡人怎么跑这么远?
几杯酒下肚,路锦年又仔细看了看郑到,才发现他原来这么年轻,脸上竟还能察觉到一丝稚气。
虽然穿着打扮不怎么样,但出门在外也可以理解,估计是哪里大户人家不谙世事的公子。
到此时他似乎已经忘了郑到刚才在街上将那高大胖子推倒的场景。
而是频频举杯,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
路锦年饿极了也不光喝酒,而是边吃边讲述了起来:“郑兄弟,你别看我现在这样……”
他咽下一大口东西,“以前我也是富贵过的……”
原来,他家住在临海的一座城市。
家里有自己的生意,在城里有十来间铺子,几代人经营积累下来,家境还算殷实。
只是可叹天意无常,造化弄人,就在半个多月前,沿海竟发生了千年不遇的大海啸,连几座大城都被淹了去,被毁灭的村庄小镇更是不计其数,千百万人家破人亡流离失所,而他正是逃难到此的……
郑到琢磨着这个消息。
如此这般的天地异象背后,极有可能就隐藏着他苦苦寻找的机缘,《九转经》不是什么厉害的功法,自然筑基的概率太低了,必须要搭配以灵药,郑到才敢尝试。
此时虽收到消息他却不急于一时,心中还有打算。
郑到自幼跟着父亲在山中修炼,偶尔才与一般凡人有所接触,对于世上之人的了解并不甚多。
他只听闻“人生百态,人心莫测”
,但百闻又怎能抵得过亲眼一见,其实郑到也算是通过观察路锦年,增加一些与人相处的经验。
菜已吃得七七八八,酒也喝了不少,路锦年黑黄的脸上渐渐泛起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