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络微微笑了一下,切着齿说:“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还想给你一巴掌。”
“我的脸涂着金粉的,值钱!你打不得的。”男人又拿起没抽完的雪茄,擦了一根火柴点上;“他爷爷明天举行葬礼,等她爷爷葬礼过后,你就来把她带走吧。”
“还有别的吗?”夏络站起来,问他最后一句;“不会到头还要问要我一大笔钱吧?我可没钱给你,也不会给你。”
男人不答,深深抽了一口雪茄,重重吐出一口烟气;“不需要,我项某人还不缺这点钱。”
夏络便不再问,走出门去;书房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她不得不叹气;身后这道门里的那个男人,真是既不坦率又令人憎恨。明知道自己无物不可商到已经病态的地步,虽然不想让项洋变成为他手上的货物,但已经也无法控制自己;如此一来,唯有将项洋推开,远离自己。兴许孤独终老是他最好的选择也是最大的代价,无价的代价。
夏络回到病房里,项洋哭累了伏在她爷爷的病塌前睡着了;她走过去头一次觉得从心里为她感觉到怜惜。夏络摸摸她的脸,为她擦掉眼角的泪痕;却没想到把项洋弄醒了。
夏络抱歉的对她微微笑了一下;项洋心里一酸扑到夏络的怀里,将她死死的抱住,再一次嚎啕大哭。
左传秋在周鹏家用过晚餐,搬了张小板凳在他家天井里坐着,夜里没有起风,有点凉倒并不觉得有多冷。
周鹏也搬了凳子坐过来;左传秋便回头看了看在收拾餐桌的周鹏的妻子,感叹道:“没想到最后倒是你俩成了一对啊。”
周鹏笑得一脸的幸福:“当年田径队里就她对爱情最执着了,一直对那个三班的班长念念不忘好几年。”
左传秋想起了自己和金芳,叹道:“执着不见得都是好事。守云开不见得能见明月,兴许只会等来一场冷雨。不过,很庆幸她能很快从自己那份初恋里头毕业跟你走进了婚姻。我想,她肯定也会觉得很幸福吧。”
“左传秋你不对啊?今天怎么那么多感慨?”周鹏听出来左传秋满腹心事的语态来了。
左传秋笑了笑:“哈呵呵,人都会变的嘛,经历过的事都会让人改变。”
“你当年为什么不考体育?也没有进省队?”周鹏倒对她的故事有兴趣起来了。
左传秋并不愿意跟他提起这些,“也没什么,我高考失利了而已,就报了别的大学。”
“我一直以为你进了省队。那现在结婚了吗?”周鹏还是在为左传秋没有再从事跟体育有关的行业而遗憾。
左传秋笑着摇头,“结什么婚啊。”
“怎么说?也不小了,没找到合适的,我给你介绍几个。当年,我们以前田径队里有好几暗恋你的呢。只可惜啊,你太优秀了,小子们没几个敢表白的。这其中现在还有人单着呢,要不给你凑一个?”周鹏这下倒做起了媒人来了。
“我有喜欢的人。”左传秋淡淡的答了一句,算是婉谢了周鹏的好意;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唐非凡;想她现在该下班了吧,会在做些什么呢?
周鹏又是一脸的遗憾:“唉呀,那真是可惜。对方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有点跋扈,有点爱撒娇,有点心狠,还有点无情……”左传秋眼神放空,慢慢的看向远方的黑暗。
周鹏听得愣愣的,“听着,怎么像个女人?”
左传秋收回目光,不置可否的对着周鹏笑。
周鹏看她这神情,知道自己大略猜的对的,有点尴尬话题转开:“那你这次回来是为了什么?”
左传秋拢了拢自己的风衣:“就是回来看散散心而已,前段日子回过一次,只不过学生们都放假了。明天再去拜访一下以前的老师们,也不知道还有多少老师留在学校里呢。”
周鹏恢复了他特有的神采;“嗯,还有不少老教师的呢。明天去看看他们吧。”
“周鹏!那有你大冷天的让客人坐在天井里的?还不让小左进来烤火,看她冻得!”周鹏的老婆收拾好该收拾的,看到他们俩还在天井里聊天,就把周鹏给训了。
周鹏看到自己老婆顶了个肚子出来,也没加件衣服,赶紧把她往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