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手机屏在掌心发烫,陈默发来的地址是栋青砖墙老楼,爬墙虎从二楼垂下来,在水泥台阶上投下斑驳的影。 他摸了摸西装内袋的工作证,指腹蹭过证件封皮的棱线——这是他第三次为个案单独行动,前两次分别是去深山找目击老人和蹲守码头等走私物证。 门开得很慢,铰链发出年久失修的吱呀声。 开门的老妇人穿着蓝布衫,银发梳得整整齐齐,看见警徽时瞳孔微微收缩:“江警官?我老伴在里屋晒药。” 药香裹着陈皮味涌出来。 里屋窗台上摆着一排陶瓮,穿白背心的老头正用竹筛翻晒枸杞,听见动静抬头,眼角的皱纹堆成褶皱:“当年在急诊值夜班,总见小周盯着报纸发愣。”他扶了扶老花镜,从藤椅下抽出个硬壳笔记本,纸页边缘泛着茶渍黄,“97年8月24日的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