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盏光线柔和的壁灯,空气中弥漫着清冽的药香,混合着若有似无的雪松冷泉气息。 夙隐洲靠在床头,背后垫着两个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轻暖的锦被。他闭着眼,脸色依旧苍白如纸,几缕墨色的碎发散落在光洁的额角,衬得皮肤愈发透明,甚至能看到皮下淡青色的血管。他的呼吸很轻,很缓,胸膛的起伏微弱得近乎停滞,只有眉心处那一点极其细微的、如同烛火般明灭不定暗红光芒,昭示着他体内依旧存在的、被短暂压制下去的契约业火。 谢枕微刚刚做完晨间的检查,眉头紧锁,额头上布满细密的汗珠。他收起几根闪烁着幽蓝寒光的银针,压低了声音对守在床边的祁襄和苏泠夜道:“少主体内业火虽被分担压制,但本源亏损太重,心脉如同布满裂痕的琉璃,稍有不慎……昨夜强行催动力量探查裴氏工地,更是雪上加霜!现在全靠‘凝魄散’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