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给给,”闫鹤直接把地上的购物袋仍到他腿上,“少不了你的。”
“你看着点儿扔,嫌我在轮椅上坐一个半月太短是不是。”赵心卓低头在购物袋里翻找,选了盒朗姆口味的给自己。
他塞了盒草莓味的给商年,“拿着,小狗,别说哥哥不疼你。”
商年一脸无语地接过冰激凌。
“行了,你俩玩吧,我出去抽根儿烟。”闫鹤摸上外套往外走,想着顺便给秦岸打个电话,问他过不过来。
秦岸接起电话时嗓子哑的厉害,咳了好几声才勉强找回声音:“怎么这个点打电话。”
“你少抽点儿烟吧,”闫鹤自己指缝里还夹着烟,张嘴就教育秦岸:“嗓子还要不要了。”
秦岸嗯了一声,“在赶图纸。”
“你……”闫鹤原本想说你别太拼了,话刚要出口又觉得这么说不太合适,于是生硬地换了个话题:“我在医院呢,你要不要过来?”
秦岸在电话那边安静了片刻才道:“没时间,我就不去了。心卓怎么样了。”
“医生说要一个多月才能下床,”闫鹤咬着烟靠在墙上,“说起来也怪我,操。”
虽说赵心卓谁也不埋怨,但他心里多少有点儿过意不去。
要不是他喝多了拉着商年在楼道里发酒疯,也不能出这档子破事儿。
秦岸知道他自责,但事情已经发生了,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卖。
“别想了,早点回去休息吧,别拖着他熬夜。”秦岸说完又清了清嗓子,端起旁边的咖啡喝了一大口。
“行,我知道了。”闫鹤把烟头弹进垃圾桶,“你也别熬太晚了,秦工。”
“好。”听出来他在调侃自己,秦岸笑着挂断了电话。
闫鹤进门的时候病房里的两个人正凑在一起小声八卦。
商年下午在闫鹤寝室偷听到陈果果是秦岸的前女友,马上就把这个消息分享给自己的好朋友。
赵心卓其实早就猜到了,当时他和陆朗抓毛毛的时候不小心被抓伤了手,秦岸接他去打针的时候副驾驶位上坐的人就是陈果果。
他还欲多和商年说两句什么,但闫鹤已经回来了,只能改日再议。
“聊什么呢。”
闫鹤随口问了一句,单手拉开折叠床。
医院的折叠床只有一米九,闫鹤躺在上面根本不够睡,看着憋屈得很。
“要不你还是回去吧。”商年看不下去了,“这么睡一晚上也不舒服。”
“没事儿,”闫鹤洗漱完回来,侧身躺上去,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微微蜷了蜷,“年年把毛毯扔给我。”
商年跳下床给他把毛毯盖上。
他和赵心卓都比较瘦,挤在一张床上还算凑合,唯一需要担心的就是睡熟了会不会碰到赵心卓的伤脚。
“有垫子垫着应该没事儿。”赵心卓把搁脚的垫子往床边挪了挪,“再说了你睡觉还算老实。”
他曲起没有受伤的那条腿,拍了拍枕头,“困了,关灯睡觉。”
商年关了灯,赵心卓打开手机里的手电筒给他照明,“小心脚下,别被鞋绊倒了。”
“关了吧。”商年爬上床,示意他把手电筒关掉。
外面走廊里的灯光很暗,病房里是一个黑暗的小空间,赵心卓和商年都没有睡意,蒙起被子聊天。
赵心卓把昨晚商年走了以后发生的时候大概说了一下,末了把头埋在商年肩上叹气。
“我把一切都搞砸了,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