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让南嘉鱼和他一起听到吵闹的叫嚷,平白惹得人头疼……
“那可真是太好啦!”
门旁的连娘三步并作两步小跑上前,兴奋地攥住南嘉鱼的手:“大妹子,不瞒你说,三年前我就有这个心思了!”
“那南怀义又老又肥又抠门,跟着他有什么前途?我那孩子也是个没福的,我那般小心翼翼地养着,还是个男孩,最后还不是生下来个死胎……”
“没了男孩,我拿什么回去争?倒不如趁着还年轻,多捞点回本,不比给人做外室强?”
她倒是豁达。
南嘉鱼只觉好笑,没忍住和她多说了两句:“那照你这爱财的脾性,怎么不想着再怀个,从南怀义那多诓点钱?”
“我也想过啊~”
连娘双手无奈地一摊:“可也不知道那老东西是不是不行了。
我都调理好了身子,这么些时日了一直也没动静……害得我只能去管人借种~”
说完,朝厢房那边的梯子努了努嘴。
燕绥狠狠拧眉。
污言秽语!
简直不堪入耳!
他刚想让这不知所谓的连娘住嘴,却见南嘉鱼笑得肩膀直抖,说话都似打着颤儿:“好好好,你既这么坦诚,那我也不兜圈子了,你需要多少钱便可远走高飞?”
连娘脱口而出五百两。
“好。”
南嘉鱼应承:“我给你,但你走之前,得给我办好一件事……”
连娘一拍胸脯,本就没系牢的衣服顺着肩膀滑下:“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也保管替小姐办好!”
南嘉鱼瞥了眼连娘的肩膀,指着那块小孩拳头大小的青色,似笑非笑:“你都把‘元宝’纹身上了?”
“我的大小姐哦,这明明是胎记!
不过这元宝型的胎记,倒也符合连娘我的脾性~”
……
好不容易拽着南嘉鱼出来,燕绥没好气地说:“我还是觉得你少和这女人接触为妙,对付余氏有的是法子……”
“为什么要少和连娘接触?”
南嘉鱼睁着澄澈的眸子。
“因为——”
燕绥张口结舌:“还能为什么,她不知所谓!”
“我倒是觉得她是个少见的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