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故事馆的窗台上都冒出几株野生的嫩芽。夏听听在整理“故事种子计划”的成果册,指尖划过一张张照片:黄土高原的窑洞前,老艺人用手机拍皮影戏的光影;江南水乡的乌篷船里,渔娘对着镜头讲渔网的纹路;西北戈壁的钻井平台上,工人在油罐上画下兰草的图案,说“让机器也认得东方的草”。 “听听,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人明天到。”张姐抱着叠文件进来,纸页上印着“兰草坡文化传承基地”的授牌方案,“他们说要拍支纪录片,重点拍你当年改《淝水之战》结局的那个老槐树。” 夏听听望着窗外的老槐树,树身上刻满了访客的名字,最深的那道是陆明远的缩写,旁边被沈砚补刻了片小小的兰草叶。她突然想起刚穿来时,对着摄像机发抖的自己,那时总觉得“文化输出”是座高不可攀的山,如今才懂,所谓输出,不过是让根须自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