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禅略微靠后的随同下步入时,所有幸存的目光都汇聚了过来。那不仅仅是敬畏,更多的是难以掩饰的恐惧和劫后余生的惶然。 宽阔的殿宇因为少了近三分之一的身影而显得异常空荡萧条,往日略显拥挤的朝堂此刻竟有了回音。那些空出来的位置,像是一个个无声的疮疤,昭示着昨夜发生的惨烈清洗。 太子刘璿站在文官队列的最前方,他垂着眼睑,努力维持着储君的镇定,但宽大袖袍下微微颤抖的手指,以及抬眼望向刘谌那一瞬间,眼底深处无法完全压抑的惊惧与那一丝灼热的嫉妒,却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 他知道,昨夜被连根拔起的,不仅仅是益州世家大族,还有许多都是或明或暗倾向于东宫的势力。 刘谌此举,不仅是肃清叛逆,更是对他这个太子地位的雷霆重击和赤裸裸的削弱。而父皇竟然默许,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