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紧张的肌肉瞬间松弛,陈赦上前探了探她的鼻子,呼了口气。
“还活着。”
孟云醒来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只是看见双手的血腥尖叫出声。
猥琐男的尸体随着天亮消失不见,证实了这个村子里没有活人。
村民状若无事的陆续从屋里出来劳作。
我经过昨晚的事情人已经麻了,生死看淡,毫不畏惧地抓住一个婆子就问。
“你知不知道窥娘是怎么死的?”
婆子眼中闪过恶意,啐了一口,“自然是她该死!”
但对窥娘的死法却讳莫如深,一个字都不肯泄露。
我们几人想破局,该抓紧时间,只能回到土坯房找线索。
食物已经吃完了,陈赦带着韩林去野地里采能吃的果子,不敢吃村里人的东西。
我和孟云则在村庄四处查访。
村庄不远处有个祠堂,里面也积满了灰,像是许久没人祭拜过,也是,人都死光了,还怎么祭拜。按照昨天窥娘的说辞,村里的人应该都是死在她的报复下。
我从祠堂里翻出一本破书,封面破烂不堪,大约能辨识里面的内容,其中有一页被画圈标注。
“淫乱妇人当施以木马之刑,随后沉塘。”
我猜了个八九不离十,这就是窥娘生前遭受的折磨。
木马之刑,受罚女子坐在木马上,木笋会在机关牵动下深入阴户,捅穿内脏。
这是封建古代极具折磨女子的宫刑,难怪窥娘怨气深重,生前受人窥伺,死后窥伺别人。
孟云眼中流露出怜悯,可我眨了眨眼,很清楚,怜悯不能阻拦窥娘的杀心。
我摸了摸脖子上挂的玉佛坠子,玉佛的脸上裂了纹路,我觉得窥娘上不了我的身应该是玉佛挡了一灾的缘故。
今夜谁会被上身不好说。
我们重新回到窥娘的土坯房,“我找到了窥娘的死因,她不敢动村里人,定然是受一些东西的威慑,比如。。。。。。木马。”
“那我们找到木马并带走,是不是就能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陈赦眼中闪烁着希冀。
我想了想,“但是木马肯定也是村里人的护身符,没了木马,他们的魂魄必然遭受窥娘反复折磨报复,不好偷。”
“我有一个办法。”
我缓缓说出想法,“村子里的男人窥伺成瘾,今夜必然还会再来一个,今晚趁着机会从他嘴里撬出木马的下落。”
“那窥娘怎么办。。。。。。”
女子阴气重,她必然会挑我和孟云附身,窥娘不敢靠近村民的屋子,可村民也不是活人,躲进村民的屋子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你们说,我去和窥娘做个交易怎么样?”
几人震惊地看向我,我皱眉思忖,“窥娘得不到木马的下落,哪怕知道,也接触不到木马,只有我们能帮她。”
陈赦想要阻拦我,但我叹了口气,“除了这样,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原本自信满满进山发誓把我们全须全尾带出去的陈赦脸上露出惭愧的神情,我安慰了一下他,没有人会想到遇到这种事。
只能放手一搏。
6
窥娘沉塘的那条河就在村北,我鼓起勇气握着碎裂的玉佛走到池塘边。
果不其然,水面下出现了一张青白惨怖的脸,两颗白眼球死死盯着我,仿佛在为昨天没能杀了我而遗憾。
“我们做个交易吧,窥娘。”
窥娘没有动,水面平静无波,她伸出水面的手停住,我压住剧烈的心跳,知道有戏。
我活着从池塘回来,背后被冷汗浸透,陈赦几人见我安然无恙大喜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