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印诚法师带到白府。”
“啊?”
“随时准备带你的手下捉拿印诚。”
“喏!”
收拾停当,萧弈到校场点卯。
忽然,胡凳扯着嗓子大喊道:“不好啦,胖贼秃逃啦!”
并不需要演得非常精细,这年头,能做做样子都算很尊重对手了。
萧弈不着急下令带兵去追,而是去找了李重进,以免郭威觉得他行事僭越。
殿前司衙署,李重进正在用朝食,案几上的肉食堆得如山一般。
“军头。”
“阿弈来了,再吃点?”
“出事了,印诚被人劫走了。”
“你怎这般不仔细?哪个狗攮的吞了豹子胆?”
“该是禁军护圣左厢的白再荣,印诚昨日才供出他。”
“禁军?好呀!正愁没由头找他们的茬,走!”
“军头,如今与以往不同,陛下肇建大周,得讲法纪。”
“法纪?那把魏先生的调令带上,我等是听令办差。”
“军头英明。”
“嘿嘿。”
天色朦胧,骑兵鱼贯穿过长街,沿着青条石铺砌的小路,径直包围白再荣的府邸。
院墙比寻常宅邸高出近半,朱漆大门列着鎏金铜钉,比阎宅还要阔绰奢华得多。
门前,十余牙兵正在嬉皮笑脸地说话,见有人来,涌上前,排开阵势。
“做甚的?!”
“殿前司李重进、萧弈,来找白再荣叙话。”
“回李将军,节帅当值去了。”
“那我们进去等呗,让他早点回来。”
说罢,李重进直接闯门。
萧弈跟着绕过照壁,只听“哇”声一片,都在感慨白宅奢侈,连栏杆都是包了铜的。
“搜!”
“军头,可以吗?”
“怕个屁。”
“搜!”
萧弈遂与李重进到大堂坐等,只见婢女们都很漂亮,个个穿着绫罗。
李重进对她们不感兴趣,到处敲敲打打,试图把暖炉上的鎏金倪首抠下来。
“狗杀才,富得流油啊,禁军俸禄有这般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