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头觉得他为何劫走印诚?自是因无利不起早。”
“嘿,有点意思。”
“报!军头,在库房捉到了狗秃贼!”
“带我去看看。”
萧弈任李重进去库房,他却不去,在堂上耐心坐等。
过了没多久,白再荣匆匆赶了回来,一见面就很不客气。
“殿前军吞了豹子胆,敢擅自搜查我的府邸?!”
“白节帅误会。”
萧弈不慌不忙地拿出枢密院的文牒木契,道:“我等奉命捉拿逆贼……”
“去你娘的!滚出去!”
萧弈不怒反笑,拔出佩刀。
他若真打算出手,自会干脆利落,此时却不动,在等白再荣先动手,好捉一个把柄。
白再荣不是易与之辈,身后牙兵纷纷拔刀出鞘,但,也没动手。
双方对峙了一会,李重进到了。
“白再荣,做甚?!”
“李军头?”
“你他娘敢对殿前军拔刀,狗攮的!”
“别以为你是陛下外……拦住他!”
“杀!”
李重进不由分说,拔刀,斩下。
破风声起,血溅开,白再荣身前一个牙兵突然被砍倒。
双方顿时火拼。
萧弈看得分明,李重进天生神力,一刀劈下,径直将白再荣的华丽的佩刀劈断,珠宝乱溅。
“等等……”
来不及了,当世武夫一旦动手,连劝架的机会都不给。
他话音方落,一颗脑袋已经滚落在脚边。
“军头,说好依法办差的。”
“他敢反抗啊,不对,都看见了,他先动手的。”
“走吧,向陛下谢罪。”
“谢甚罪?阿舅还得谢我哩。”
虽然没把握住分寸,萧弈却知在这件事上郭威不太可能降罪李重进。
历史的车轮被撬了一下,缓缓向前滚动,已经由不得郭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