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令窈伸手捂住自己眼睛,“是不是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了?”
她嗓音哽咽,透着几分彷徨无助。
似乎真的在因为不被他信任而感到痛苦。
但谢晋白已经判断不出她是不是又在做戏骗自己。
他轻轻叹气,扯下她的手,将她抱起:“不说这些了,先用膳。”
“谢晋白!”
几番主动解决问题被无视,崔令窈气急大怒:“你这个混蛋!”
“好,我混蛋,”
谢晋白无所谓的点头,“再混蛋,你也等吃饱了骂。”
晚膳很丰盛。
崔令窈却没胃口。
她抱着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的心思,用了一碗鸡丝粥。
谢晋白瞥了一眼还剩小半的粥碗,没有劝她多用些。
主卧房门已经修好,崔令窈撂下碗筷起身,回了房,全程没再说一句话。
餐桌只剩谢晋白一人。
他低垂着眸子,一动不动的坐了会儿,也没再动筷。
良久,站起身。
刘榕在外头候着,见主子一出来,当即单膝跪地:“属下失职,擅自放崔夫人进去,请殿下责罚。”
“去刑房领十军杖。”
谢晋白脚步不停,直接越过他下了台阶,声音自身后由寒风送来。
刘榕恭首:“是!”
不管什么原因,失职就是失职。
没有规矩不成方圆。
…………
书房内。
几个家臣,和心腹幕僚们已经入座。
今日发生的事,他们都已经得知情况。
这会儿,各个面色凝重。
皇帝此举,往小了说,是不满太子妃无子还善妒,独霸专宠,有意敲打。
往大了说,何尝不是对太子的警告。
今天的玉液酒中可以是对男人来说无伤大雅的媚骨散,也可以是别的…
给当朝储君投毒,本身就不是一桩小事。
外头,夜色已经浓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