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遇平常力气就没有封冀大,现在浑身无力,便更加无法抗拒男人的拉扯,几乎是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拽到了沙发上,那双失去了眼镜的漂亮眸子里满是迷茫。
事情为什么跟他想的不一样?
上下属之间出了这种事,按封冀的性格来说,应该会当场同意他的辞职申请,而不是好像生气了一般,连装都不装一下,当着他的面将直接那封辞职信给撕了。
祈遇试图唤醒面前男人的理智,“封总…”
刚喊出两个字,封冀便张口直接打断了他,“我原以为放你回去,你会自己想通。”
啊?
“你睡了我拍拍屁股就想走人,现在就用一封辞职信打发我?”
啊????
祈遇瞪大了眼睛。
这个人到底在说什么?
怎么说得好像是他把人睡了不想负责,要畏罪潜逃一样?
虽然事情因他而起,但最终埃及拔草的人不是他吗?
祈遇抬手,打断了似乎还要继续控诉的男人,“等一下,等一下。”
封冀闭上嘴,视线从他红肿的唇瓣上扫过,不动声色地咽了口唾沫。
祈遇没注意到他的眼神,此时此刻只想为自己辩解,“封总,昨晚的事情是我不对,在工作上出现了这么大的纰漏,甚至祸及到您身上,我辞职应该是正常流程吧,您为什么不同意呢?”
“我为什么要同意。”男人扯了扯唇角,“你昨晚中了药,所有行为都不受控制,属于特殊情况。”
祈遇:“特殊情况?所以…?”
“所以,”拿起一旁茶几上残留着水痕的眼镜,男人用纸巾细细擦拭着,随即蹲下身,将银边眼镜轻柔地重新架回青年秀挺的鼻梁上。
“你不用觉得是自己做错了事,就冒然来跟我提离职。”
“我不会同意。”
戴上眼镜的一瞬间,面前画面骤然变得清晰。面前男人身量很高,哪怕只是蹲在他身前,却依然能与祈遇平视。
这样近的距离,足够让祈遇将对方脸上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
他知道,只要封冀露出这种表情,那么便代表着这件事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辞职申请被驳回了,祈遇不知该用什么反应去面对,沉默了片刻,才不确定地问:“那封总你的意思…昨晚的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对吗?”
话音刚落,祈遇便眼睁睁看着封冀的表情垮了下去。
祈遇:“……”
辞职也不让,当做无事发生也不让,以前他怎么没发现封冀还有这种无理取闹的一面。
祈遇实在想不出第三条路来,干脆直接问:“封总,除此之外您还有更好的想法吗?”
站在祈遇的角度,他以为封冀会像平时工作那样,直接向他提出要求。
但他再一次想岔了。
后腰覆上一只大手,精准地找到了他酸胀的位置,轻轻按揉了起来。
睡衣布料很薄,祈遇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手心的热度。
青年对昨夜的记忆一无所知,可刚刚开过荤的身体却十分诚实,那只手刚贴上来,后腰便自动塌下去了一个凹陷的弧度。
像是要方便什么人去握住一般。
祈遇想起了自己在镜子里看到的腰肢两侧的手印,薄白的耳朵顿时红了个彻底。
昨晚封冀弄了多久?怎么才一个晚上的时间,他的身体就能形成这种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