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浓烈的羞耻将祈遇包裹的密不透风,他抓住男人那只手想要往外推,可本就无力的身体给予不了他多少支持,那只手纹丝不动,甚至在后腰上慢慢收紧了。
祈遇忍不住出声,“封总!”
“感受出来了吗?”眉骨打下的阴影很重,将那双眼睛渲染的幽深如墨,望向祈遇时,里头的专注似乎能将人溺毙。
祈遇愣愣,“……什么?”
“我们的身体很契合。”手移动到了腰侧,一抓一扣,仿佛和睡衣下那道手印重合。
“前几年封氏处在上升期,我忙于工作,其他方面一直都空着。没记错的话,你这些年的感情生活里,也都是一个人吧?”
“……”身体被摸的又软了几分,祈遇胸口起伏着,过了好半晌才开口,“什么意思,您是想包养我吗?”
听到这句话的一瞬间,封冀几乎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我是想让你做我nan…”
后面那个称呼刚吐出一个音节,便立刻被他吞了回去。
祈遇:“?”
“我的意思是,我们俩的身体很合拍,又住在上下楼,很适合帮对方解决生理需求。”封冀深吸口气,在心里重复默念着不能操之过急,便直勾勾盯着眼前人,等待他的回答。
祈遇懂了。
封冀洁身自好这么多年,没破戒就算了,突然一下天雷勾地火尝到了个中滋味,才发现以前过的都是什么苦日子,所以这会儿舍不得放他走。
只是这身份关系也跳的太快了,昨天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助理,今天就和老板有了生理层面上的联系。
白天做助理晚上做炮友,显得他整个人都好不正经。
见他沉默,封冀心里有些急,怕祈遇又一言不合给自己写辞职信,开口道:“我让财务给你涨工资好不好?”
涨工资。
这三个字对任何一个打工人来说都是仙丹妙药。最好涨的还是无责底薪,和绩效不挂钩。
下一秒,他又听封冀说:“涨的工资加在底薪里,绩效奖金另算。”
总裁特助的年薪本就够令人艳羡的了,轻易不会涨薪,但只要涨了,那数字说出去绝对会让大多数人眼红。
不涉及违法叛国,谁会跟钱过不去?
“……我考虑一下。”祈遇嗫嚅着,还是没有立刻答应。
男人顿时松了口气,放在青年腰侧的手不自觉摩挲起来,“不着急,好好考虑。”
“封总。”祈遇再次抓住了他在自己腰间游走的手,正经道:
“我还没有答应,您能不能先别摸了。”
听着昨夜还在自己身下意乱情迷的人说出这种话,男人忍不住磨了磨牙,将手抽了回来。
祈遇松了口气,没了那只作乱的手,他没出息的腰终于重新挺直起来了。
此刻气氛暧昧,他总觉得危险,不愿继续与封冀共处一室,拿到手机后便火速和男人说了再见。
封冀倒没强留,站在沙发旁目送他忍着发软的腿推门离开。
胡桃木大门隔绝了身后男人灼热的目光,祈遇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下来。
他看了眼还躺在地上被撕成两半的辞职信,龇牙咧嘴地蹲下身,重新捡了起来。
人生中第一封辞职信,老板不收,只能他自己带回去了。
这封信他花了挺多心思才写出来的,情真意切,丢了可惜。
人生路漫漫,说不定以后还能用到呢?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