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负责丢,你负责看,一旦结果出来,这事就不用想了,我们接着去那个射击的摊位。”
南目那音刚才买牛肉卷的时候看到了:“冠军礼品是个竹制的笔筒,雕工我很喜欢。”
她语气平平,神色是习惯成自然后,理所当然的“你去赢来给我吧”。
说完,根本不等平等院反应,零帧起手开抛。
铮——
金属震颤的声音在闹市中几不可闻。
小孩哥瞳孔地震,上来就要抢她的手。
因为身高差被躲开。
眼见她要开盘,又锲而不舍的二次扑上。
再次因为身高差被躲开。
南目那音穿着高齿木屐,但游刃有余的转了个半圈,高举着手,看向眼前矮了她一头还多半的小男孩。
哇,好凶啊。
面上,她倒是不以为忤的抽了下手,说:
“干扰荷官属于作弊行为。”
“我没同意赌局——”
小男孩目光锐利的戳她:“谁让你擅自开盘的?”
还荷官?!
太草率了啊你这个妖怪!
因为流程八倍速快进,平等院凤凰的大脑还处在宕机状态。
这一刻,比起骂她,他质疑的重点其实是——
要丢也是我自己丢啊!
丢硬币决定人生就够草率的了,怎么动手的还是个惦记着竹制笔筒的家伙呢!
结果忿忿抬头看时,弥生居然笑了一下。
“是你自己丢的话,想要个什么结果?”
“……丢硬币的概率是正反面各二分之一,结果要看天意的,哪有想丢什么就是什么。”
“但心不是啊。”
弥生晃了晃手,问他:
“看到硬币落下时,你期待看到什么结果?”
或者说——
“急到想扑上来抢的那一瞬间,你害怕看到什么结果?”
街市人来人往,这一角倒是诡异的安静。
南目那音闲闲的看向对面,感觉射击摊位排队的人好像越来越多了。
不会等她们过去了奖品反而被赢走了吧……
思维散的比较开,以至于小孩哥话都说到一半了,她才将将回神。
“……你之前也是什么都靠丢硬币决定吗?”
南目那音眨了下眼睛,想说当然不是啊。
一般情况下,她是个很能权衡利弊的人。
比如【选择是否打网球】这个。
如果是她——
那现在打,以后可能会后悔。